国保宝想了想,陈谢桥是归国华侨、穿着打扮和气度看起来都很不凡,甚至对方手上戴着的那块表,他就曾和国小原在王府井大街上搁着玻璃仔细数过它的标价有多少个零……这样的他能是没钱人?
国保宝怯怯的点了点头:“挺有钱的。”
“那长的怎么样?”
一想到对方俊美的容貌,国保宝情不自禁的嘿嘿傻笑了一下:“特好看。”
关哲摸摸脑袋,心中叹了口气,国保宝的对象是有钱又漂亮的女大学生,而他只不过是孤儿院出身、一个月一千五的普通工人,这样的他们身份差距太大,如果想要家长接受,怕是有段路要走了。
但是面对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想要从他这里得到点认可的国保宝,关哲是一句打击他的话都说不出来的。所以他咳嗽了两声,故作无所谓的说道:“对方不就是有钱又好看吗?没关系的!保宝你小脸也长的挺俊的,人又聪明又好学,她没理由不喜欢你的!——对了,你喜欢她吗?”关哲上下扫视了一眼保宝:“好了好了,不用回答了,你看看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样子,不喜欢她就怪了!”
他自顾自的说着,却根本没有注意旁边的国保宝被他点明这几日困扰自己的感情问题而难堪的样子。“真这么明显?我我我,我只是对他挺有好感的,但是我没觉得自己特喜欢他啊!”他只是觉得陈谢桥很温柔、陈谢桥很体贴、很谢桥很好很好……可是他不知道这就叫做喜欢。国保宝晓得,男人喜欢男人是非常奇怪的,这种人都叫做“同性恋”。于是无缘无故就多了一个“同性恋”标签的国保宝吓得声音都带了哭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看你那副口是心非的样子!”关哲不知道国保宝的担忧,只以为他担心两个人的身份问题:“你总是这么犹犹豫豫的,多伤人家的心啊!听你说的,人家那么主动,又是照顾你、又是示好的,这就说明人家对你有意思!你又不讨厌她,试试交往呗!”
关哲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合十,假模假样的鞠了一躬:“佛说,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不管是劫是缘。——所以说,少年,勇敢的追爱去吧!”他直起身子,脸上嬉皮笑脸一点都不复刚才“宝相庄严”的样子,他伸手使劲的拍了拍国保宝的后背,把他拍的咳嗽不已。
等到关哲离开,贴心的把休息室留给他一个人静静的思考的时候,他嘴里还一直叨念着那句话“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不管是劫是缘……”
他说着,眸子也跟着亮了起来,脸上也重新恢复了这几日少见的笑容。他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等到大了还要帮助孤儿院的阿姨们照顾年纪小的孩子,后来出来工作了,也是为了孤儿院的弟弟妹妹们努力赚钱,可以说,他从小到大就没有一件事情是为自己做的。
如果,如果有一件事情让他选择去做的话,他宁愿选择试着和陈谢桥在一起——不管这是他的劫难还是他俩的姻缘。
想到这里,他赶忙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准备按下电话本里那已经熟记于心的电话。可是就在这时,关哲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保宝,有人找!”
国保宝满腔的热情被这突来的话给打散,他叹口气,只能遗憾的重新把手机装回了自己的裤兜:“还是……待会儿再打吧。”他整整衣服,快步走出了休息室。
我想你。
——事情就是这么巧。
当国保宝有些沮丧的踏出休息室的时候,站在休息室不远处的关哲转过了身子,随手向他自己的身后指了一下:“上回那个来找你的先生又来了。”
可是现在,国保宝的耳朵中根本听不到关哲的声音,他的眼中满满的充斥着站在关哲身后的那个男人的身影。
陈谢桥的脸上原本带着一丝急切,但是在看到他后又一下变得平静下来,甚至还冲着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包容的笑容,那笑好像是在说“我知道你的担心”,又好像是在说“终于找到你了”。
国保宝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十步开外的陈谢桥,不敢相信刚才还惦念许久的人现在居然就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陈……陈先生。”国保宝不好意思直呼对方的名字,犹豫半天还是选了一个非常生疏的称呼。
看到国保宝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陈谢桥强压下就将要冲出口的“保宝”二字,咳嗽了两声,故作淡定的说道:“呃……小国,呃,哦对了,嘉豪挺想你的,我就带他来看看你。”陈谢桥虽然敢去主动追求国保宝,但是他对于用语言表达感情还是非常笨拙的,不会直白的说明自己的想念。所以他只能推出一脸无辜的陈嘉豪,开始打起了“亲情牌”。
国保宝想了想,陈谢桥是归国华侨、穿着打扮和气度看起来都很不凡,甚至对方手上戴着的那块表,他就曾和国小原在王府井大街上搁着玻璃仔细数过它的标价有多少个零……这样的他能是没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