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保宝顺着对方的胳臂一直看了上去,映入眼帘的当然是我们俊朗帅气的陈谢桥先生。
发现国保宝好奇的目光正直直的盯着自己看,陈谢桥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然后非常欲盖弥彰的说道:“呃……植物园人多,我怕你们走丢。”他的手虽然拉着国保宝,但是他的脑袋却直视前方,根本不好意思对上国保宝的眼睛。
“……”国保宝又顺着对方的胳臂看回俩人交握的双手,脸上红了一下,然后故作冷静的低低回了一声:“嗯。”可是就连陈嘉豪都能听出来,他的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了。
但是就算这样,俩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再松开过互相握着的手。就算周围人来人往,一些好意的恶意的目光投注在他们身上,他们也并没有想过分开,而是依旧紧紧的握在一起。
两人正逛着,忽然陈谢桥停住了脚步,盯着前方某个熟悉的人影皱起了眉头。国保宝好奇的看向他:“遇到熟人了?”
陈谢桥挑挑眉毛:“……不止是‘熟人’而已。”国保宝正琢磨他这句话的时候,陈谢桥突地举起那只空闲的手,冲着前方不远处的人影不大不小的喊了一声:“爸!”
——啥啥啥啥啥?
国保宝一愣,脑子一阵发懵: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陈谢桥刚才喊的,真的是声“爸”?陈谢桥的爸爸在中国?啊不对,现在不该关心这个,主要的是不能让对方父亲看出俩人的关系才是!要不然陈谢桥怎么和他爸爸交待啊!
就在国保宝紧张兮兮的担心这、担心那的时候,陈谢桥已经拉着他的手快步走上前方。两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正站在那里,一个慈眉善目、穿着得体的中山装和大衣,看上去就和大学里的教授似地;一个亲切和蔼、穿着中式对襟蓝色棉袄,就像是邻家爷爷一样;二人看起来都是精神矍铄,老当益壮,脸上笑眯眯的很是让人想亲近。
看到陈谢桥一脸坦然的拉着国保宝的手,其中那位穿着蓝色中式花棉袄的老头子开了口,脸上一副揶揄之色:“呦,小桥,老牛啃嫩草呢?”
国保宝一下就被对方彪悍的言语吓出,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被陈谢桥攥着的小嫩手上也出了一层汗——全是吓出来的。
可是陈谢桥却依旧坦然,言语简单的跟两位老人家交代,他是带着陈嘉豪来中国玩玩,又问了一下本在其他城市教书的陈教授怎么跑到北京来了。
陈教授和陈谢桥很像——不是长得像,是气质像,都是那种温柔包容的性子,让人看着心里就暖和。他开口解释了一下,他是被邀请来北京出席一个艺术博览会的,刚巧吴大爷(就是刚才揶揄陈谢桥的那位老爷子)没来过北京,就带他过来玩玩。
陈教授说完,垂下眼睛看了看陈谢桥和国保宝交握的手,然后停顿了一两秒,接着笑眯眯的开了口:“儿子啊,怎么不介绍一下这位小朋友啊?长得很水灵嘛,看着挺惹人爱的。”
陈谢桥便指指国保宝:“这是国保宝。”那神情,要多自然有多自然。
然后他又指着文质彬彬的陈教授对国保宝道:“这是我爸。”接着再一指旁边背着手开好戏的吴大爷:“这也是我爸。”
国保宝一下就呆了,傻愣愣的看看陈教授,又看看吴大爷,不知道怎么开口。半天才犹犹豫豫的问道:“……都是你爸?那我怎么叫啊?”
陈谢桥想了想,回答:“暂时先叫着伯伯吧。”心中却有个声音说道:叫什么伯伯啊,跟我一块叫“爸”啊。
国保宝自然听不到他的心声,赶快听话的冲俩位老爷子甜甜的喊伯伯:“陈伯伯好、吴伯伯好!”
陈教授听了,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稀疏的胡子,高兴的不得了:“嗯,好!好!真是个好孩子,真可爱。”他说着便想伸手摸摸国保宝的头,却被陈谢桥趁机把陈嘉豪塞到他怀里,让他没有多余的手去碰国保宝。
陈教授一下就被自己怀里一脸困倦打着小哈欠的孙子给吸引过去了。又是搂又是抱,对着对方可爱的小脸亲了又亲,摸了又摸,就算陈嘉豪别扭的喊着“爷爷你胡子好扎人”也不放开。
而一旁的吴大爷则是和国保宝攀谈起来:“保宝啊,你最近住哪儿啊,几天后就是春节了,要是没事儿的话,春节晚上一块吃顿饭呗?”
国保宝咽了咽吐沫,一双大眼睛紧张兮兮的看了眼身边的陈谢桥,刚准备开口,却被陈谢桥抢先了:“爸不用了,那天晚上我们有活动了。”
国保宝顺着对方的胳臂一直看了上去,映入眼帘的当然是我们俊朗帅气的陈谢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