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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比表弟不知该觉得可笑还是该觉得难过。

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做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吧。

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不该责怪。

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没有错。

但是如果真的在意,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真有那么一点在意,怎么会不闻不问那么多年。

那可是七年,满满的七年,他浑浑噩噩又没心没肺地活着,看起来快快活活,实际上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失去了记忆,丧失了思维能力,傻不啦叽地过着自以为欢腾的快乐日子,只在噩梦里才会回忆起那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和绝望。

他渴望那个人来救他。

那个人让他绝望。

那时候尤里斯的做法并没有错,那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是他,他大概也会那么做。

但尤里斯欠他一个解释。

这个解释已经晚来了七年。

如果尤里斯当时肯给他半句解释半句安抚,一切也许会不一样。

而七年之后,尤里斯只能给他一句“对不起”,和一句“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

其实这已经可以解释一切。

不就是不够重要,不够在意,不足以放在心上。

逗比表弟“哦”地一声,说道:“我知道了。”他侧头瞅着尤里斯,“其实我有句话想说很久了——”

尤里斯声音沙哑:“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