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1,27……
木头,来追我啊。
那个人总是这样留下一句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总是在回陕川老家之前躲起来……
他说,也只有这时候父亲才会分点关注给他这个儿子,所以看到他父亲大怒跳脚就非常高兴。
他说,其实他挺想早点被找到的,鉴于这些追踪的家伙越来越跟不上他的步伐,他决定下次拐上小表妹一起躲起来,就不信他们还找不到。
谁都不知道,吊儿郎当又喜欢信口雌黄的陈家太子,居然跟从没见过面的人说过那么多从未在人前吐露的话。彼此亮明身份之后,更是乐此不疲地拖他玩上了这种躲人跟找人的游戏。
慢慢地,他发现这个人从小就接受着最严厉的教导,耍心机耍得比谁都熟练,下手比谁都狠,栽赃、嫁祸、谋财、玩权,自小玩得通透。随着年龄增长,私生活也越来越放荡,送上门的他不拒,不喜欢他的他觉得是个挑战,更要征服。玩弄别人的感情和身体,掌握别人的命运,似乎成了他唯一的兴趣,每年的失踪期也从一开始的年尾扩大到一整年。
他拉不回来。
能够拉回他的那些人——他一心想要求得关注目光的父母、他曾经耳鬓厮磨无比亲密的阿容、他敬重的二舅陈聿——都已经死了。
他越发不羁、越发颓唐,越发地不把所有东西看在眼里。
那样的刘戈,他拉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