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无声笑著往他身上靠去,提醒他:“该你了,最后一场。”

程牧阳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声开玩笑:“弃权算了,我们回房间。”

“好啊,现在就走。”

“好,现在就走。”

他伸手折好自己衬衫的袖口,当真是一副弃权的样子。

南北忍不住笑著,瞧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倾城牌九’的说法,”她伸出手,替他理好衬衫的领子,手指最后停在他的锁骨上,那里有淤青的齿痕,“在牌九的生死门中,一夜就可以让你输掉一座城池。沈家明从小就喜欢玩这些,搞不好你真会输给他。”

她在考虑要不要把纽扣系上,程牧阳已经用掌心拍了拍她的额头:“这个激将法,对我很有效。”他示意她和自己下楼,在最近的地方观战。

南北倒没有拒绝,毕竟她今天来,就是为了看看他在赌桌上的样子。

两个人下楼后,她坐在离赌桌最近的位置上,看着程牧阳入场。

他走到赌桌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沈家明很快就对庄家挥了挥手,后者竟微微欠身离去。

难道要四人轮流坐庄?

她看得出,他们玩的是大牌九。每个人都会有四张牌,每次自由选择两张牌,与庄家比大小。两次机会,两次都赢,才算赢。

很简单,却也不简单。

关键看你如何分配这四张牌。

而显然,程牧阳更通晓这其中更多的机关。只有庄家,才会负责用骰子掷出点数,再按顺序将牌分配到每个人手中。

倾城牌九,玄机也就在这骰子和分牌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