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锦对于政治,实在是没有兴趣。
他两眼一抹黑的坐在席上,既无处交际,又不能放开吃喝,只得成为了一名旁听生。而严云农到了这种场合,却是如鱼得水一般的自在,东拉西扯谈笑风生,成了个很瞩目的人物。
一时宴席临近尾声,那金总长将严云农叫到一旁,嘁嘁喳喳的密谈了许久。待到席散之后,三锦便在汽车上问道:“你怎么这样高兴?金总长和你说什么了?”
严云农醉醺醺的向后一仰,又大幅度的抬起手,重重的搂住了三锦的肩膀:“嘿嘿嘿,金总长想请我做个保镖呢!”
三锦没听明白:“保镖?”
严云农打了个酒嗝儿,满脸放红光:“他说他手里有几家工厂,生产了一些普通药品,打算往关外那边走一走。哈,这当然是不好走啦,所以他想请我为他在沿途保护一下。”
三锦用胳膊肘杵了他的肋下:“那你能落着多少好处?”
严云农抬手撕扯着解开了军装领口:“好处算什么?我要的是人脉!”
三锦被严云农的酒气熏得头晕,便伸手掏出烟盒打开,摸出一根烟叼在了嘴上,一边点火一边含糊道:“南京的人脉……这隔着千山万水呢,有什么用啊!”
“呸,你懂个屁呀!”
三锦和严云农情谊深厚,但不赞同对方的大部分行为,几乎可以算作志不同道不合。三锦总觉着严云农在瞎忙;而严云农根本不理解三锦到底在想什么——好像成天就是在琢磨家里那个病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