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森望着他吃:“看不出来,你这下手还挺狠的。”
三锦先前一直没觉着自己狠,只是不住的抱屈;如今听了这话,再一回想这些天的所作所为——还是没觉得自己狠。
“我哪里狠了?我这么做还不是应该的吗?谁让他们先绑我的票!”他把筷子往桌面上一拍,心里委屈极了:“你们怎么都帮着土匪说话?”
唐森探身伸手,为他摘掉了粘在下巴上的一根鱼刺;同时审时度势,立刻改变立场:“土匪自然是该杀的,这一点上你没做错。”
三锦不再说话,低下头继续吃鱼。
吃饱喝足后,三锦撩起袍襟从裤兜里掏出一只扁扁的镀金烟盒,打开后从中拿起一根烟叼在嘴上,而后扣好盒盖,把烟盒遥遥的扔到了唐森面前。
唐森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打火机,起身向前先给三锦点了火,而后又把烟盒原样送还到他面前:“最近肺不舒服,你自用吧。”
三锦咬着烟卷望向他,从眼睛到眼神都是斜的:“病了?”
唐森让他看的很不自在:“前些日子有些发烧,不过没事,现在已经好了。”
三锦用手指夹着烟,偏着脸低下头,眼望地面吁出一口烟来:“今晚儿我在哪儿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