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糖块的三锦坐在地上,怔怔的出了半天神,随即爬起来就往外跑。唐森追上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臂:“你还没有穿外衣,这是要往那里去?”
三锦挣开唐森,先去墙角衣帽架上摘下一件厚呢军大衣,而后对着唐森惨笑了一下:“这回糟糕了——你等我回来!”
说完,他抱着衣服就奔了出去。
马国英留在了屋内,心知自己这是刚看了一场好戏,可也没有什么兴奋情绪,只是觉着奇异,没想到三锦这小子还挺有人缘,居然能引得那两位为他大打出手。
这个事实让他感到很气闷——他连参与斗殴的资格都没有。
和唐森无言的相对了两三分钟,马国英也告辞而去。唐森独自找地方坐下了,觉着自己近来有点走火入魔。
三锦想要撵上严云农的汽车,可是追了一路,竟是硬没赶上。下午时分他抵达了严宅,跳下汽车就往里冲——怀里还抱着那件大衣。
严宅士兵和他熟极,自然是不会阻拦。而他气喘吁吁的跑过一进院子,末了在严云农所居的正房前碰了壁。
“老严,是我,你开门哪。”他小心翼翼的敲着房门,轻声出言唤道。
没有回应。
三锦头上出汗,身上却是冻透了。抱着大衣走到旁边的玻璃窗前,他探头试图向屋内望:“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