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钱包丢了之后,立刻把身上的口袋摸了个遍,结果身上只有不到一百块钱,和一瓶用了一半的香水。我登时绝望起来,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我茫然的走在肮脏繁乱的大街上,不知如何是好。其实这样的日子迟早都会到来的,苏雅闻给我的那些钱已经被我挥霍的差不多了。即便钱包不丢,我也只能再多支撑半个月。我掏出口袋里的手机,自从我离开苏雅闻之后,我就没有开过机。
我把它打开,无数个未接来电鸣叫起来,我一条一条的看,开始时是苏雅闻打来的,还有短信,都是在质问我在闹什么,跑到哪里去了;后面的就都是苏华志打来的了。我把这些删掉。我没有闹,只是受不了那种生活罢了。
我沿着街边的货摊无意识的走下去,前边的路上停着一辆黑色加长的车,一个人站在车边的货摊前挑选商品,车里似乎有人在说着什么,那个人一边挑一边不住的回头答应。我走过去的时候那人还没有买完,我侧身想从车边穿过。
突然一只手从半开的车窗中伸出,猛然抓住了我的衣服,这可把我吓了一跳:“干什么?”
“博、博兰?”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抓住我的那只手苍白无比,我低下头向车里看去:“维克多?你怎么会在这里?”
车里还坐着顾成宾,他向我笑着点点头。
维克多打开车门把我拉了进去,还没等我和顾成宾寒暄,就一把抱住了我。我感觉我的骨头都要被他挤碎了。顾成宾连忙把维克多拽开,然后对我笑道:“维克多想你想的要命呢。”
他还是一幅温和可亲的样子,和维克多坐在一起,倒像是两兄弟。我也笑了笑:“是啊,上次离去的匆忙。”我想维克多应该是向他讲述了我是怎样被苏华志带回去的。虽然苏华志的做法蛮横了一些,可是这位顾成宾和他的儿子串通一气把我留下当玩具一样禁锢起来,也是很可恨的。
维克多把顾成宾的手甩开,又扑上来紧紧抱住了我。我用力推他,顾成宾也在旁边想掰开他的手臂,这个当儿他还问我:“博兰是、是一个人来得吗?”
我累得要命:“是啊……我正在离家出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