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把这样,总是这样,什麽事都依著自己的意思,就连别人的想法都要控制,也要占据。可是,我总是对这样的他没辄……为什麽这麽自信满满?为什麽相信我到最後一定会原谅他?为什麽坚信我会爱上他?是不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了在我的心底,他占了好重好重的位置?重要让我开始不在乎自己。
在逐野温柔的吻中沈沦,我忘乎所以的抱住他,情不自禁地迎上他在我嘴中不断纠缠的舌。
惊喜於我的配合,逐野更是用力把住了我,不舍得分开,不愿分开。
半睁的眼睛,模糊的视线,只能朦胧的看到逐野在光芒下微微反光的脸。回忆,突然停在了我趴在椿大姨家的屋头上看他瑟瑟从屋里探出头,那张苍白精致的脸,让我忘了呼吸的美好……谁先爱上谁,还不一定呢。
两个星期後回到村子,欣喜的父母没有看出我们之间的异样,一个劲地问我们出游的情况。我只是在他们问到时答应几声,就保持沈默了。所有父母问的问题都是逐野回答的。我并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怎麽回答。难不成我对我的父母说,去黄山的两个星期除了头天跟离开那天实质的游玩过黄山外,其他的时候都被逐野黏在旅社里玩抱抱亲亲的游戏?
逐野说过,为了不让我感到不快,他不会告诉父母我们已经由兄弟转变成情人的事。
逐野果然厉害,爸和妈问的每一个问题,他总是能够巧妙的回答,没有让他们产生任何怀疑。
那天,我像个局外人一样看著父母与逐野的交谈,很多时候,逐野比我这个爸妈亲生的孩子都还要与他们相处的融洽。
从黄山回来後,逐野除了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会抱住我亲个不停外,在其他人面前,我们的关系还跟以前一样,完全没变。
也没有多少时候让我完全适应这样的生活,开学的日子就已经到来。
因为逐野是要去远方读书,便比我提前几天去学校报名。他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不管我如何反对,或是以父母就在隔壁的理由拒绝,逐野还是强硬的要了我。说什麽以後都很难再见面,不让他做他会难受死,说我既然这麽怕爸妈听见就把嘴巴封起来,说完还真找来布帛塞到我嘴里。
第二天,我的身体被他玩到爬不起床,还被不知情的爸妈怪罪我宁愿睡懒觉也不愿送弟弟去车站。逐野临行前,我趴在床上怨忿地瞪著他离开,他冲出我露出一个餍足的笑後,拍拍屁股走人了!
死逐野,混蛋逐野,等过年你回来了,看我怎麽治你!
气得够呛,我却只能在心底逞一时之勇。
当听著爸妈送逐野出门的声音越走越远,我的心渐渐被掏空,以前逐野一直黏在身边,都已经习惯到不能适应他离开的空虚。
一年啊……
我忍著身体上的酸涩,翻了个身,回忆著昨晚逐野在耳边一声一声的诉说,他说,他会一年回来一次,他让我不能喜欢上别人,要不然他会跑回来把那个人赶走。
什麽嘛,要是你喜欢上别人呢?身体含著他欲望,还被他狂妄的穿刺,听到他这麽说,还是不满的埋怨著。他是个如此引人注目的人,在那个那麽大的,有比村庄多上数百倍的人的都市里,繁华的一切,不知道会不会有谁让他乱了心。我可以不喜欢上别人,那麽他呢,会从此离开不在回来吗?
那一刻,心情矛盾非常,希望他能转移目标爱上别人,这样,便不用接受这种悖德的关系,承受良心的煎熬。但,又希望他的心里只能有自己一个,一想到他有可能会爱上别人,跳动的心就痛到仿佛被撕裂。
──早就知道了逐野对自己很重要,但,是在什麽时候,已经爱他爱得如此的深?
“我不可能会爱上别人的。”我的矛盾,我的痛苦,全在陨灭在他自信满满的表情中,“我爱的人只有你。”
我只能随波逐流的跟随著他的傲慢步伐,忘了所有不安与彷徨。
那一刻,我相信他的自信。
一个星期後,我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涯。
虽然与逐野相距遥远的两地,现代的通讯却让我们很轻易地便能够联络上。目前最广泛使用的通讯工具之一的电话,在逐野到达学校的第一天便使用到了,他给家里打了电话,并告诉了我和爸妈他宿舍的电话号码。在我刚到我所就读的大学,甚至还没弄清楚学校电脑室在哪时,逐野打电话到我的宿舍,告诉了我他与他帮我申请的网络即时通讯工具的号码。
“这两个号码只有我们知道,连爸妈都不许告诉。”在电话上约了个时间,便跑到学校外的网吧上网,上他帮我申请的号码,加他的号码,他很快的便回复了,寒暄了没几句,他突然说道。
他总把这样,总是这样,什麽事都依著自己的意思,就连别人的想法都要控制,也要占据。可是,我总是对这样的他没辄……为什麽这麽自信满满?为什麽相信我到最後一定会原谅他?为什麽坚信我会爱上他?是不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了在我的心底,他占了好重好重的位置?重要让我开始不在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