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他笑笑,摸出今天抱回来的某样东西,打开包装,递到他面前,笑得温柔地问他:“知道这是什麽麽?”
趴在沙发上累得直喘气的他仔细一看,说:“主板。”
“聪明。”表扬了他後,我详细地回答,“是一块废旧的主板,我特地挑的,针头不是很多,但我想跪久了还是会很不舒服。”
他似乎察觉了我的意图,瞪大眼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似乎想逃掉。当然,我会让他跑掉才有鬼,把主板递到他面前,我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对他说:“拿过去,跪在上面,直到我让你起来为止,当然,你可以不做,但从此後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小戴戴沈著脸看我半晌,默默接过主板放在地上,犹豫一阵,还是听话地跪上去了。
其实在看他没有任何辩驳就跪上去时,我在心底已经原谅了他,但是就这麽轻易原谅了就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了,所以我忍。
看到他跪上去,我从沙发上站起来,不发一语地走回房间,等到我洗完澡收拾完毕出来时,已经过了四十多分锺,我来到客厅看了看,他仍然一动不动直挺挺地跪在那儿。
我来到他面前,对他说:“你有什麽想和我说的吗?”
小戴戴抬头看我黔黑的眼睛幽深如潭,这是我第一次面对他这副模样,几分忧郁几分无奈,还有几分畏惧,低下头,他沈默片刻後,才哑著声音说:“学长,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哦,你都骗了我什麽?”
“不该装成很笨的样子来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