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著某人陷入沈思,却听他突然之语,路祁天愣了半晌,才醒悟过来他方才是在安慰他,於是再看向那酒鬼时,胸口难抑地隐隐发烫。
“谢……谢谢。”
宋止行转头对他笑:“要谢,就背我回去,我,醉了。”
说罢,人趴在桌子上,竟真的睡下了。
路祁天哭笑不得,这人酒品不是一般的好,刚刚平静得跟平常没甚两样,现在说醉就醉。
无奈之下,付过酒钱再吩咐夥计备上几壶酒,待小心背好这醉鬼,接过备好的酒,他这才走出酒馆,这时,日下西山,炊烟嫋嫋,该是,回去的时间了。
走在人流散尽的街道上,时不时扶好背上的人,拎在手中的酒壶发出当当的声响,微风拂来,这一刻的宁静,让心中再刚硬的男人也不禁轻柔。
脚步更轻了,脸上的表情更柔了。
第二日鸡啼声一响,路祁天便爬起来洗漱准备餐点了,待他下楼端来白粥小菜走回屋里时,一向赖床的人竟已经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
路祁天先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走到一边沾湿洗脸巾拿去给他。
“今天起得真早。”
“嗯……”用洗脸巾搓脸的人发出迷糊的声音。
“正好我端了早点上来,你先吃些,不吃不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