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止行点点头:“既然是藏传家宝,那玉盒便至少也有些年头,我们看的那木盒精美不假,但太新,一点尘灰都不留,肯定天天有人珍惜保养,哪像是一放就半年之久不动之物?”
“再者,书房,神龛还有放置盒子之处也是一点尘埃不留,想必也是经常有人打扫才会如此洁净。而佟羡却口口声声说无人进入,更无人知晓,怎麽会不令人起疑。”
路祁天不由用另一种眼神看向条条分理清晰的宋止行,再一次觉得他深藏不露,明明一天都因为只能喝几口玉鼎而神色仄仄,其实却一眼眼皆看尽且於心底辗转存疑。
“我想不通,我们和他并无任何关系,他为何要如此呢?”
宋止行一口一口饮酒,想了想才道:“也许是你这段时间闯出来的名气,他要利用的便是这。方才偷听知他们不止只请了你一个,另外还有二十名赏金猎人,由此说明,玉壁失窃是假,要寻玉壁是真。之所以一个个设套,大概是不想让你向其他人说出玉壁之事。”
说罢抽出路祁天不久前压在床底的图纸仔细看。
“这玉壁也看不出什麽稀奇处,不知寻来有何用。还有一事,听说那人沈睡百年才醒来,这世间竟有此奇事,不知用的是何种办法。”
“百年,百年前不正是妖魔祸乱之时?”路祁天不过二十,百年之事在他心底不过是个传说,只知道当时天下大乱,妖魔当道,民不聊生,而造成这一切的便是太虚观掌门宋御风,一个传奇人物。
“当时妖魔当道,人魔势不两立死伤无数,英雄枭雄尽出,也不知这人是英雄还是枭雄。”
“他是人?”路祁天疑道。
“是人。”辨别妖魔是太虚观弟子与生俱来的本领,不会连这都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