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记录就这麽被锺楚给破了──自尊心高傲的沈秦琴心情一定很不好受吧。
只是她现在来找他的原因是什麽?来懊悔当初不听他所言才落到这个下场?
怀著满腹心思的夏晓天拉著由方才就一直低著头的沈秦琴沿著人少的路线来到了目的地。
这是夏晓天无意间发现的地方,成片郁郁葱葱的青草,透过树梢射到地上的温暖阳光,还有不时间吹来的清爽的微风,更重要的是这儿没有人打扰,完全是他跷课打盹的好地方。
现在的夏晓天没了往常一来到这就想找片舒适的地方躺下的打算,他在确定四周都没有人後就问起了还不肯抬头的沈秦琴,“说吧,你来找我是为了什麽事?是不是因为昨天你被锺楚拒绝的事情?”
夏晓天很没有委婉说话的本事,平常人都知道哪壶不开别提哪壶,可他就是相反。
他这麽一问,就把人家说不出口的心事一下子捅了出来,害得沈秦琴难堪的当场又哭了。
不过,夏晓天这种说话方式就某种意义来说,还算是满有成效的。
“你、你、你别哭啊!”最不会应付这种场面的夏晓天都不知道怎麽接下去了。
“学长……”沈秦琴哽咽著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哭得好不委屈。
夏晓天一看,更加手足无措了,“学、学妹,这、这有话就说,别这样啊。”要是有人看见了,还指不准会说什麽更难听的话来指责他怎麽欺负沈秦琴了。
“学长……”沈秦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就要往夏晓天怀里钻,吓得怕衣服被弄脏的夏晓天马上伸出双手捧住她的双肩定住他。
“你就别哭了,有话就说,是不是找我帮忙?那你就尽管说,我能帮的我一定义不容辞!”为求沈秦琴不要再哭的夏晓天说得侠肝义胆,他粗线条的没注意到沈秦琴在听到他说这句话时眼睛里闪过的精光。
“学长,我真的可以找你帮我吗?”沈秦琴面露不确定的表情望著夏晓天。
“当然可以。虽然我们之前有些不快,但是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过去的事就不说了,现在是现在,现在你来找我帮你不是吗?现在我们又没有误会,我为什麽不帮你。”说真的,他夏晓天压根就没想过要讨厌沈秦琴。就算她曾经在那麽多人的面前指责他,误解他喜欢锺楚,让他受了一段被同学们另眼相看的日子。但他冷静地想想之後才觉得他自己的那些举动确实会被人这麽误解。这样一来,他还有什麽理由去讨厌什麽都不知道的沈秦琴呢?
沈秦琴一听,犹梨花带泪的脸又马上被泪水覆盖了:“学长,你人真好,为什麽我当时不知道呢!”
唉,如果你知道後是这种反应,那我宁愿你永远都不要知道。
现在的夏晓天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学妹,你就别哭了,你这样子我怎麽帮你啊。”
还好沈秦琴没有因为止不住的眼泪忘了正事,她用不知打哪来的纸巾擦拭泪水後,啜泣著说道:“学长,我知道我在你们眼里个怎样的人。但不管我以前怎麽样都好,我终究还是一个女孩子啊,被一个男生在那麽多人面前说那种话──”
说到这儿,沈秦琴的泪水又如泉涌之势流了出来。
曾几何时有人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夏晓天再次无奈地叹息,以前听说女人是水做的他还嗤之以鼻,现在这麽一个活证据在这,他也不得不相信了。不过他要重申一点,那就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水做的。
“学妹,哭也不能解决问题。你跟我说说,你来找我是想让我把锺楚揍一顿好泄你的心头之恨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可答应不了。因为要是他真要跟锺楚打起架来,很可能是两败俱伤,谁也讨不了便宜。
“不是的学长!”沈秦琴马上摇头,“怎麽说我也是那麽的喜欢著锺楚学长,我不忍心看他受伤。”
夏晓天不敢苟同,要是有人敢这麽对他的话,他的心里只剩下一个目的,那就是把那个人打得进医院躺上三四个月。唔、不过,前提是他要打得过对方。
“那你想要我怎麽帮你?”他也颇好奇沈秦琴找他这个除了武功稍微好点之外,别的什麽也不行的人帮他什麽忙呢。
“学长,我想你也知道我被学长以那种方式甩了之後,我是怎麽也拉不下脸来再跑去找他了的──”
“什麽?你还想去找锺楚!”夏晓天怪叫起来。
“是的。”沈秦琴忧郁地点点头。
“你──”这种人真是有毛病!
这个记录就这麽被锺楚给破了──自尊心高傲的沈秦琴心情一定很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