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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这么久,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在猜对方还在乎不在乎,猜不出,只好用话去扎。

我的疼从来忍着,他从来写在脸上。

零三年末,主唱在南方站稳了脚,李哥和我相继跟了过去。

同样是这一年,戴端阳结束了交换期,比我更早一步离开了这座城市。

我一直滞留到元旦的前一天,才背着大包小包,费力地挤上火车。

随着车厢晃动的节奏,坐在我对面的中年人像小鸡啄米似的打着瞌睡,我一手抓着椅子的扶手,一手紧搂着行李,听着窗fèng里扑进来的风声,昏昏欲睡地坐着,每当要睡着的时候,又会忽然一个激灵,拾起头,四下张望一圈。

窗外是陌生的风景,身边是陌生的人,广播里突然传来播音员恭祝新年的声音。我把袖子挽起来,看了眼手表,这才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二零零四年已经来了。

早上火车到站,李哥手上夹了根烟,已经在车站口等了我好一会。

看到我摇摇晃晃地出来,李哥接过我两样最重的行李,走在前面带路,马路上车流穿行,到处都是像我们这样南下打拼的人。

到了地方一打量,发现李哥临时下榻的地方比我想像中还小,靠墙放着一张铁c黄,一个铺好的地铺,吉他、播音器、效果器、电线、乐谱架,还有敞开的吉他套摆满一地。

他坐在扩音器上,从杂物堆里挖出一个电话,拨了主唱的号码说接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