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些冷,郁林多带了几件御寒的衣服,都堆在车里。严惜换了个耳背式的助听器,rou色的,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郁林知道严惜其实在乎这顿饭。
他们把车开进铁门,停好车,郁林先下去,替严惜拉开车门。
月季花在欧式复古壁灯照射下,泛著昏黄。严惜走在前面,用力的按了几次门铃,进了屋,把自己脱下的鞋踢到一旁。
郁林穿著versace灰黑色的立领外套,外套下竖条细纹的衬衫,最上面的两颗钮扣松开了,露出一截里面的黑色高领。再休閒的品牌,他穿著只显阴沈。
下人在门口招呼著:「老爷在三楼阳台。」
严惜没听清,郁林又重复了一次:「三楼阳台。」严惜这才点点头。
严惜体力差了许多,又冲得快,上了三楼,有些气喘。三楼铺著光可鉴人的米黄色的大理石,通向阳台的四扇门合得紧紧的,白框,约有三米来高。
门上镶嵌著圆拱形、教堂式的彩色玻璃。阳台亮著灯,照得玻璃一片晶莹。
严惜走得很快,他扭开门,一拉,嘴里先喊了一声:「爸。」阳台上的放著胡桃木的圆形小餐桌和成套的四把雕花椅子。严惜正要走过去,却突然僵住了,郁林站在他身後,也像被钉子钉在了那里。
严逢翔倒是泰然自若,「站著看什麽,都过来坐吧。」严维坐在他旁边,觉得领结束得有些紧了,一直喘不过气了,低头自己松了松。
「他在这里干什麽?」严惜没有动,花了很长时间,才听清自己大声质问的声音。他看著严维,身子甚至有些发抖。
「爸,他在这里干什麽!」他往後伸出一只手,下意识的去找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