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授一急,话也说得结结巴巴的。苏陌不屑地笑著,说:“要就要了,还装什麽嫩?”听苏陌一句说完,何授急得脸通红通红的,似乎是生平第一次发火,冲上去挥舞著拳头就想打苏陌,苏陌用一只手轻轻挡了,按著何授的胳膊肘一拧一转,把他的胳膊压到背上,何授惨叫了一声,瘦瘦的脊背颤抖著,冷汗不停地流下来,苏陌笑著,手上慢慢使力,说:“就这麽点力气?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

何授听了这话,颤抖了一下,然後拼命地反抗起来,苏陌几乎压不住他。何授一边挣扎一边大声骂著,翻来覆去也不过就是什麽“混帐”“坏蛋”“不是人”之类的,了无新意。何授的眼泪不停地掉下来,骂急了,呼吸一错,还呛了几声。苏陌看他咳得可怜,又是烧刚退,也觉得没什麽意思,就随手放开了他。何授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看上去骨头都一根一根的,惨白的皮肤,透著皮肤下面淡淡的青筋,苏陌看著这样子的何授,不知道为什麽心里又软了下来,好声跟他解释了几句,“我昨天也是过分了一点,在路上正好看到你倒在一边,又烧得厉害,不停地说胡话,问你住哪儿你又不说,就把你带回来了──这不,别人连我房间都不让进的,我c黄都让你躺了,还有什麽对不住你的?”

何授听他解释,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眼泪却依然掉个不停,眼镜下面,眼睛哭得跟兔子一般。苏陌叹了口气,这才把手上拿的一包衣服扔给了何授,说:“你烧刚退,发了一身的汗,昨天又泼了一身的红酒,先洗个澡换个衣服,等会出来吃早餐。”

何授犹犹豫豫地接了。苏陌见他磨蹭,又皱起眉头。何授这才进了浴室,看著那几乎可以游泳的浴缸合不拢嘴,最後确认了几遍浴室门关好了後,才把蔽体的四角裤脱了,放了水,泡在浴缸里面,闭了眼睛,舒舒服服地泡著,洗去一身秽物後,简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苏陌给的衣服,是一套崭新的白色运动服,何授把衣服套上身的时候,觉得袖子微微长了,就努力地挽起来,提著自己蒙了一层白雾的黑框眼镜出来。苏陌的房子大,房间多,但c黄只有一张,倒是不知道他昨天在哪里睡的,何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走到客厅。

苏陌正拿著电话叫必胜客的pizza,见何授来了,随手指了指沙发叫他坐了,不一会儿挂了电话,也在旁边的沙发坐了。看著何授两只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膝盖上的模样,苏陌露出一口白牙,嗤嗤地笑,“看你的样子,怕还是个处吧?”

何授一脸惘然的模样。苏陌用手比划了几下,问:“就是问有没有男人上过你?”

何授脸又红了,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

苏陌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你昨天说胡话的时候说想找一个男人试一次,如果你真有这个念头,我说,你可以考虑我。”

何授像是吓了一跳,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更加拘束的坐著。何授小心翼翼的问:“你……你也是……同的吗?”

苏陌一愣,然後肆意地笑,眉毛扬得高高的,一只手搁在沙发椅上,大大咧咧地说:“哪能呢?老子自然是直的。就是听兄弟们说得好玩,想试试看,看著店里的b,我又嫌脏,你要真是处的,我可以陪你玩一个晚上。”

第四章

我只是性格懦弱了些,别人却把我当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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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授听了苏陌的话,愣了一下,然後不好意思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放在大腿上,坐得更加拘谨,说:“这样啊……”

苏陌扬了扬眉毛,看上去很桀骜不逊的样子,刀削般的脸庞微微扬起,“靠,你他妈要不要?还是你只对那些中年发福的、有奇怪兴趣的老年人有兴趣啊!我难得肯奉陪知道不?”

何授手指紧紧地绞著衣服,关节都有些发白了,不久前发怒的样子已经连影子都找不到了,又变成了那个怯弱的、彷徨的、低眉顺眼的人。黑框眼镜从鼻梁上微微滑了下来,何授用手把它推上去,犹豫著,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要收钱吗?”

苏陌先是一愣,然後反应过来把电话扫到地上,发出一阵连环的响声,电话坏得轰轰烈烈,劈里啪啦摔成各种塑料板,苏陌扯著嗓子骂:“你他妈给我搞清楚,是老子要上你!你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妈的什麽东西!”

何授被他骂得脸有些发白,苏陌转过身子,正好门外有人按门铃,送pizza的来了。苏陌几步走过去把门唰地拉开,那送外卖的小年轻被苏陌脸上的怒气吓得几乎端不稳,苏陌一把接了过来,塞了几张票子,再是一声巨响,一脚把门踹上了。

何授一急,话也说得结结巴巴的。苏陌不屑地笑著,说:“要就要了,还装什麽嫩?”听苏陌一句说完,何授急得脸通红通红的,似乎是生平第一次发火,冲上去挥舞著拳头就想打苏陌,苏陌用一只手轻轻挡了,按著何授的胳膊肘一拧一转,把他的胳膊压到背上,何授惨叫了一声,瘦瘦的脊背颤抖著,冷汗不停地流下来,苏陌笑著,手上慢慢使力,说:“就这麽点力气?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