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还需努力,奋斗还在继续

希望还在,梦想仍未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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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洛听了这话,脸色红了又白,僵硬在那里,咬咬牙想不管何授的死活,可眼睁睁看著何授血淌一地,脸苍白如纸,终於还是几步上前去,罔顾何授微弱地挣扎,用力握紧伤口上方,企图遏制血液的流逝。脱下自己的外套,把何授紧紧裹住,搂著。

冯洛牙齿将下唇咬出一圈血迹,他颤抖著说:“何授,我们马上去医院好了……”何授摇著头说:“你可以不管我,你若是还恨我,我没有求你救我……”

冯洛颤抖了一下,惘然地说:“我其实,并不想变成这样……”他断断续续的这样说著,然後想把何授扶起来,何授就算披著外套,失血还是让他冷得不停地发抖,冯洛扶著他从自己衬衣上撕下一角裹在伤口上,不一会就被血湿透了。何授渐渐的不再挣扎,任冯洛扶著,良久才说了一句:“我不懂你……一下子这样,一下子那样……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

冯洛惨笑著说:“干吗相信一个疯子呢,他连自己究竟想干什麽都不知道。”

何授靠著他喘息了一会,任冯洛扶著他快步向门外走去,走到一半,何授一个踉跄,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冯洛吓了一跳,赶紧去扶他,何授嘴唇都是白的,眼睛半睁著,鼻翼虚弱地翕张,血液浸湿了布条,一点点晕染到地板上。冯洛急出一身冷汗,然後咬著牙把何授横抱起来,脚步踉跄了几下才站稳,何授再如何骨瘦如柴也毕竟是百余斤的重量,冯洛平时养尊处优惯了,此时只听得骨头一阵一阵咯吱咯吱地响,可他拼了命也不松手,硬撑著几步走出门外。

何授在他臂弯里晃著晃著,好不容易才半睁开眼睛,看见汗水顺著冯洛的脸上淌下来,一滴又一滴地滴在自己脸上。何授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想抬起手去擦冯洛的脸,抬到半空终究还是无力地垂下。

何授勉强地笑著跟他说:“你们怎麽都这麽没用,我以为……只有我才这麽没用……可我现在都没哭……你又在哭些什麽?”

冯洛恍若未闻,摇摇晃晃地挣扎著下了楼梯,手上青筋直冒,虚汗水一样地流下来。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什麽的流得满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