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翻开书第一页,只见第一页第一条这样写道:“要打动女孩子,一定要从“心”开始,利用业务的关系,做她工作上的知心大哥哥,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
苏逸歪著头,掏出红笔,在第一条後面划个红对勾。
苏逸很郑重地把秘籍又放回口袋,决定在下属拼命工作的时候,先去吃一顿好的,後面还有九十九条,鼓足干劲慢慢来。
一段长时间的实验,苏逸越发的觉得那秘籍的好处,经典得如同河图洛书,玄奥得如同易经,端的是百读不厌,屡试不慡。那西方文化开放,苏逸深受其害,弄得恬不知耻,不撞南墙不回头,从送花到上下班接送,从请吃饭到子夜服务。秘籍开篇有总决,总决道:所谓情之一物,贵在志诚,万般妙法,皆在於缠。苏逸难得有什麽劲头,图个新鲜,整天礼法并施,王霸兼用,三步不离冯洛之侧。冯洛没有赶他,有时还回上几句,苏逸说些什麽有的没的,冯洛大多只是笑,一脸承蒙赏识的模样。
大概彼此都知道只是玩,万般模样皆无所顾及,嬉笑怒骂粉墨登场,一场又一场欲拒还迎的戏码,离命中靶心却总差了一箭之地。遇上苏逸叫冯洛侍寝的情节,冯洛逃得比兔子还快,有时候笑著说工作没做愧对公司,有时候哭著说身体不适月经不调,有时候嗔痴地骂苏逸整天只用下半身思考,眨著眼睛说自己其实很保守的,所以在结婚前……开始苏逸乐得看他百般的借口理由,後来多少也倦了他的一推六二五,却依然忍著没动强。
他知道冯洛的面具时戴时不戴的,不触犯那人的底线,他爱唱什麽戏词冯洛为了自保都会忍著怒火陪他唱,过了界那人就会毫不犹豫的和他玩起真刀真枪,毕竟公司一大堆企划密码在冯洛手里流进流出的--苏逸想扳倒他并不太难,只是玉石俱焚让人心痛。他知道冯洛那条尾巴在那里拖著,不能动,心里却总有个声音在叫嚣著想去踩,似乎是踩狗尾巴上了瘾,想听那小动物再叫几声,谁叫冯洛演戏的时候固然憨态可掬,拿枪的时候更加英姿飒慡。
那天苏逸叫他亲爱的经理进来,跟他交代了一大堆任务,说了一大堆祖国人民对他的期望之後,苏逸说:“小冯啊,你喜欢什麽样长相的?”
冯洛低著头很本分的样子说:“乡土一点的,长点麻子,扎著又粗又长的辫子。”
苏逸惊讶地说:“是吗?我以为你喜欢黑头发的呢。刚才才想问问你,我去把头发染回来,再去配个黑色的隐形眼睛,走正统路线好不好呢?”
冯洛差点咬到舌头,猛抬头大喊一声:“不好!”苏逸说:“为什麽不好呢?”冯洛脸色白了一下,然後又笑开了,他笑眯眯地说:“现在挺好的,比较有型嘛。”
苏逸说:“这麽说,你比较喜欢我这个长相的对不对?”
冯洛说:“对,对极了。”
苏逸又问:“比黑头发黑眼睛的那种还要喜欢对不对?”
冯洛安静了一会,突然用回自己正常的声调,直起脊梁说:“没事我出去了。”
苏逸看了他一会,轻笑著说:“站住。”见冯洛站在门口,苏逸又说了一句:“我的弟弟,亦或是哥哥,似乎……生活得很开心嘛。那麽安定的生活,真让我羡慕。”
冯洛在门口站了一会,又转身回来,冯洛看著自己的脚,低声问:“你要我做什麽吗?有什麽用的著我的地方?”
苏逸温柔地问:“我说了,你就一定答应?”
冯洛看著自己的脚,眼睫又直又长,在眼睛下方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冯洛说:“做得到的我会做,做不到就和你拼了。”
苏逸笑著说:“不难不难,我实在不喜欢我们变得剑拔弩张的,多不好。”苏逸拍拍自己的大腿,跟冯洛说:“站著多累,来,坐这。”
冯洛低垂了眼睛,然後沈默著走过去,坐下来,苏逸看著冯洛似乎有些僵硬的背部,有些得意紧张在胸腹里交缠不清,苏逸手抚上冯洛的腰,看著他柔软的短发下白皙的後颈,说话多少带了些压低了的轻佻,说:“我其实一直想我们之间,可以像这样,好好说会话。”
冯洛说:“你说,我会答。”
苏逸把头低下来,埋在冯洛的肩窝,温热的吐息断断续续的打在脖子上,问:“我送了你那麽多花,心动吗?”
冯洛说:“没感觉。”
苏逸笑著从後面轻吻冯洛的脖子,又问:“不要骗我,到底什麽感觉?”
苏逸翻开书第一页,只见第一页第一条这样写道:“要打动女孩子,一定要从“心”开始,利用业务的关系,做她工作上的知心大哥哥,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