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点头如小鸡啄米,连声说:“那是,那是……冯氏旗下的股票这一个月我们收购了百分之十七的股份,请问是否继续买进或直接抛售呢?”

苏逸说:“不急,他们家行情不错,简直算是黑马了,放在那里也不用担心套牢……”

特助浑身冒汗地苦笑,说:“可是冯经理一回去大概也会采取同样的手段吧,他大概没指望用我们的股票赚钱。”

苏逸又看了他一眼才说:“我说过,我们两家相安无事那麽多年,还没到非要侵犯别人领地的地步,打起来对彼此都不好。你以为现在拉下脸来,抢别人的地皮,染指别人的投资项目,偷别人的商业机密,渗透进别人的董事会──做这些能有多大把握,对我们又有多大好处。”

特助依然擦著汗问:“可是冯经理他……”

苏逸低头继续走自己的畅销作家发展之路,低声回道:“他在举行婚礼前不可能掌权,大概只能动用一部分力量,他爸不会让他太胡闹,最近这段时间我们要做好受损失的准备,不过不用担心,我们损失越多,冯氏的股票涨势越好,我们买他们股票赚的钱应该可以弥补吧……恩,也许会有盈利。”

那特助差点一口鲜血吐出来,急忙又咽下去,惨白著脸说:“那麽冯经理结婚後呢--”

苏逸哼了几声,说:“我只打算让他放松放松过把掌权的瘾,性子如果弄得太野了就算我收回来也不会听话的,我可没打算让他结婚。”

特助终於听到一句正常的话,欢喜的急忙请教:“那您的意思是?”

苏逸哼哼哼冷笑了几声,把他的追女秘籍加强版下拉到第二十六条,自己又读了一遍:“她常常拥有一颗坚强的心,要打破心房只能展示你的男性气概,拿著炸药包去抢亲是女孩们最向往的恋爱神话!”

冯洛回到公司的日子在最开始并不怎麽好过,他父亲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并没有过多的提拔他,他甚至没有进入高级管理层,只是挂一个经理的名字熟悉业务。能说的只能是,当这个性格多变的男人认真做什麽事情的时候确实过於恐怖,他用冯氏创业史上最短的时间,在他负责的小项目上杀出一条血路,在下级面前严於律己,在上级面前恭谨自持。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当前的待遇,所以毫不介意地做好分内,长袖善舞地做好份外,然後滴水不漏地把一切都做得稳稳当当的时候,老头子的调任书也下来了,冯洛以毋庸置疑的业绩和实力入主管理层,在全票通过的时候,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以令人动容的稳重言谈和正派举止站起来向各位董事鞠躬。掌声如雷鲜花如雨里,他面色沈稳的说:“我不希望需要我来配合大家,而是希望大家能尽快跟上我的步伐。”他说完总觉得这几句话似曾相识,但无论如何效果很好。冯洛面色凝重地继续强调他两个凡是的基本战略:凡是苏氏提出的号召我们坚决反对,凡是苏氏觊觎的企划我们都坚决抢夺。

这口号提出来委实振聋发聩,所有的董事马上从面带赞许变成面如土色,所幸冯洛虽然苦大仇深还是知道共产主义是不能直接过渡的,在大家都担心两败俱伤的时候,冯洛并没有过多的介入苏氏的企划,正当苏逸还沈浸在炒股套牢和牛市的时候,冯洛已经彻底地扫除了周边势力,弄得房地产等高额项目只有两家分庭抗礼,其他的小公司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冯洛接到他父亲的结婚名单的时候,并没有多强烈的反应,他认真地研究万紫千红中最不显眼的一朵,决定上演现代社会中的美男与野兽。容貌出众的千金大小姐总有诸多的脾性,哪怕真有一位既漂亮又贤淑的人,他也算良知残存,觉得自己被莫名其妙掰弯了的性向不能耽误别人的前程。冯洛觉得自己唯一可以保证的就是绝对没有外遇,绝对绝对没有外遇,这样想著的冯洛在打印“女版野兽”照片顺便送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心里觉得自己还是满对得住这位小姐的。

结婚的前一天,是周末,冯洛加班,等忙完了,发现自己可怜的bw居然抛锚了,心里觉得那车真是对不住它的价钱,但另一方面又觉得它做牛做马好几年了,在经久耐用上面可以混个9分。想完後,冯洛还是只能步行回家。在冯氏跟同级勾心斗角,跟下级努力施压,对上级小心逢迎,男的女的都不敢对他有非分之想,他对男人女人也没什麽想法,人缘混得比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还要烂,在一片大海里他惘然坚忍如一块被海浪打来打去的礁石,在残存棱角的时候安静隐忍,孤立无援,落到一个无人接送的下场,大概也是他活该。

特助点头如小鸡啄米,连声说:“那是,那是……冯氏旗下的股票这一个月我们收购了百分之十七的股份,请问是否继续买进或直接抛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