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得到他竟真有一日能见到杨先生本人?
秋岚紧张得手心冒汗,连走路都不自觉地同手同脚,临到门前还拉着霍庭舟的军装下摆没松手,像个做了错事带家长去见先生的小学童一样,把霍庭舟给逗乐了,拉下他的手反握住捏了捏,笑着吓唬道:“你再这样不如别见了,我怕你等会儿晕过去。”
“不行!”秋岚立马把手抽回来,声音很小,但语气很坚定地说,“要见的,我才没紧张,你说好带我去见杨先生了,不能反悔啊。”
霍庭舟又忍不住笑了会儿,见四下无人,揽住秋岚的腰往怀里带,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低头吻住那两片被咬得失去血色的唇,也不管人唔唔挣扎,边亲边推着秋岚靠到大门边的墙角里,仗着自己比他高大结实,把人堵在身前狠狠地亲了个够。
从中午回家见到秋岚,见到他穿着一袭贴合身段的旗袍,抹着冶艳的口红,如同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一样精心打扮过,温顺地立在门边,带着满眼小心翼翼的期盼与思慕看过来时,霍庭舟就想这么做了。
不光是这么做,还想要更多更多。
想要更深入地占有他,让他哭着喊他的名字。
“哎,我明明看见车子进来了,怎么人还没到呢……”
门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到近在门边了两人才勉强分开,一个满脸通红气息凌乱地低着头,另一个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的,跟开门出来接人的管家打了声招呼,便带着秋岚一同进屋了。
这栋洋房比霍家的宅院小,看起来却比霍宅还要空很多。前几年杨先生的夫人意外去世,大女儿随夫家住,小儿子又还在国外念书,因此一直过着独居的生活,除管家外并没有留太多下人在身边伺候。家里的东西也都是以实用为主,不知是嫌碍地方还是怕睹物思人,没有一件多余的摆设。
“烦请二位稍等片刻,杨先生很快就下来。”
管家倒好茶交代完便离开了,大概是还有其他事要忙,只留下两人在客厅沉默喝茶。
茶几上还放了盘花花绿绿的糕饼,不过谁也没碰,霍庭舟是不喜甜食,秋岚是没心情吃,喝过茶润润喉又放下了,双手扣在膝盖上,半是紧张半是期待地坐着,还得匀出几分心神去防备旁边那人再做什么出格的事。
“哎,来啦。”
杨秋延从二楼慢慢下来,瞧着精神还挺足,走路不用拐杖也很稳健,两人起身的当口他已经来到沙发前了,坐下后管家过来给他倒了杯茶,又抬手压了压,示意两人坐下说话。
具体内容跟霍庭舟预测的一样,先是问了秋岚几个问题,关于他几岁开始学戏、师从何人、登台几次、唱过哪些戏等等,之后当着霍庭舟的面随意点了几段戏,让秋岚清唱给他听听。
起初秋岚有些怯场,而且因为没提前开嗓,状态不太好,唱完自己心里都七上八下的,更不敢看杨先生脸上是什么表情。后来唱到第四段才终于放开些,找回了以前登台唱戏的感觉,正好这一段连着下面几段全是独角戏,他便顺势继续往下唱,直到被杨先生的掌声打断才猛然收嗓,受宠若惊得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
“唱得不错,可以教。”杨秋延笑笑,语气也随和,“打明儿起过来上课吧。”
第19章 你叫我什么?
杨先生退居幕后多年,平日里除了指导戏班子排戏或是给老朋友捧场之外,几乎不怎么出门,也鲜少接触那些本就不相熟的外人,如今能说出这句话,大概是有意要把秋岚收作自己的徒弟了。
秋岚诚心实意地谢过杨先生,心里倒也跟明镜似的,知道杨先生会答应教他,一方面是因为他有资质,另一方面……主要还是看在霍庭舟的面子上。
所以当晚回去以后,秋岚就表现得格外主动,洗完澡套上一条旗袍就出来了,窸窸窣窣地爬上床钻到被子里,解开霍庭舟的皮带和军裤,将那根半硬的东西掏出来上下舔弄,时而含住顶端轻吮,发出类似于小猫喝奶的声响。
霍庭舟原本靠在床头看电报,剩下两页终于被秋岚弄得没了心思,丢下电报掀开被子,对上一张刚被热水蒸过还红扑扑的脸。
他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能一边用红艳艳的嘴唇含住他的下身不停吞吐,做着最放荡下流的事,一边用那么清澈明亮的眼神望着他,像是天底下最虔诚的信徒,小心翼翼又努力地取悦着自己信奉的神明。
不过霍庭舟也没那么高尚,他只是个有生理欲望的正常男人而已,因此很快就被秋岚舔硬了,抓着他的头发把人拽到怀里来,吻住那两片水润的唇,尝到了淡淡的混着咸腥的薄荷甜味。
……谁想得到他竟真有一日能见到杨先生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