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只巨型老鼠,他甚至分出了一点闲情这么想了想。
房门被猛地撞开,陆屿触碰到了一个温热的肌肤,这个人手腕一段赤裸的肌肤跟陆屿手背上的肌肤触碰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勉强挨在一起。月光再次倾斜进房间,那个随着月光进来的“人”哼哧哼哧地在仰头在房内四顾着,他的体型很庞大,站在门口的能挡住大部分想要入室内的月光,陆屿皱了皱眉头。挨靠在他身旁的男人斜侧过头凑近他,他的呼吸喷在陆屿的脸上,他想说话,陆屿立刻伸手捂住了男人的嘴。
下面那个感染者哼哧哼哧在房内看了半晌,他突然“啊啊”叫出了两声,伸出自己肿胀带着紫气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发出了几声堪称悲鸣的声音。
陆屿沉默地盯着这个感染者许久,他手心被身侧男人的呼吸濡湿,他转头看向对方,男人缓慢地朝他眨了眨眼睛,他的眼睛像是带进了外面的月光,在每一个闭上睁开的瞬间都熠熠闪光,陆屿放下自己的手在对方衣服上擦了擦,下面那个感染者在环绕房内无果后弯着身子从屋内走了出去。
他没有那么好心会把大门给关上,那道狭窄的门可以看见外面的月光,月光下的杂草,杂草上步伐不稳的活死人。
“你的眼睛很好看。”陆屿在盯着那东西从屋内走开后出声的第一句话是夸奖他临时伙伴。
临时伙伴凑近他,笑道:“谢谢。”
陆屿自我介绍:“可以叫我陆屿,陆地的陆岛屿的屿。”
男人说:“我叫喻行止。”
陆屿猛地转头看向这个凑在自己身边的人,好一会儿他啧了声:“好名字。”他在系统里登记的法定伴侣名字就叫喻行止,景行行止,步履不停。
喻行止又笑了声,他仍旧凑在陆屿身边,声音不急不缓地道谢:“谢谢。”
没什么好谢谢的,这是他取的名字,当然没有不好的道理,陆屿从口袋里掏出了颗果子递给身旁的人:“刚刚那个是个感染者对吗?”
喻行止接过果子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他并没有着急着吃下去,一根指头把果子抵在自己人中的位置:“应该是,他的皮肤带着紫红色,是感染者的象征。”
陆屿手撑着房梁想了想:“你在外面三天你见过这样的感染者吗,有智商,甚至有感情?”
喻行止食指顶着果子想了片刻:“没有,全是生产线上出来的丧尸。”
陆屿哈的笑出了一声:“别告诉老子这东西还会进化,三天进化出一个有智商会撞门的感染者,我们在这呆两个星期岂不是还能跟这群东西建立起社交关系起来了?”陆屿想——在搞什么?一个宣传片而已需要弄成这个样子吗?
喻行止把顶在自己人中位置的果子拿下来在自己手指中摩擦了片刻,又举着东西放在自己鼻子下面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