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把案子翻在这里眉梢挑了挑,为什么这样的案件竟然会以意外死亡做结案,刚结婚没多久就死了正常人怎么也会合理性往妻子身上怀疑一下吧?
喻行止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当时我正在BNK处理一点私人事情,见勉队长行色匆忙地从楼梯上下去,我当时还在想勉队长真喜爱锻炼十七层都这么直接往下爬。”
老魏问:“你确定你看见的就是勉队长勉固本人吗?”
喻行止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本人十分爱慕勉队长,对新闻中看见他破获的每一起案件都会反复观看很多遍,我不可能认错他。”
陆屿在翻档案的时候听见这句话瞥了眼喻行止,喻行止面色平静十分斯文地回答着老魏的每一个问题。
老魏却在这一问一答中听乐了:“你怎么一会儿爱慕勉队一会儿爱慕陆队的?”
喻行止面色不变,笑眯眯地回道:“没见过陆队之前哪知道世界上还有个陆队更加值得我去爱慕呢?”
陆屿继续垂眼翻资料,上面写咨询过艾束的同事及在他低潮时期给予过他很大帮助的那个已经退休老领导,每一个人都对艾束的吸毒过量表示十分震惊,所有人都说他不可能会吸毒,就连前妻逝世的那段最低潮的时间里他都没有尝试过用这种方法来缓解自己的痛苦。其中记录员在记录退休领导的时候特意写上了退休领导对此十分震惊甚至是愤怒。陆屿抬起头打断了老魏跟喻行止一问一答之间的问话:“老魏,这个艾束的新任妻子是经人介绍的,但是上面并没有说是经谁介绍的,我们有调查过吗?”
老魏皱了皱眉:“案子是勉队一手负责的,不太清楚他有没有对这方面进行调查,反正记录员没有记录。”
陆屿点头,档案上写艾束的父母在五年前也分别过世,其余在动城及附近的亲戚跟艾束的交往也并不深,办案过程算不上多详细,死亡现场的照片是艾束坐在家里沙发上,他脚边地板上注射用的针剂,他的胳膊裸露在外面,上面有两个泛青的针眼,房间没有别人闯入的痕迹,死者也没有任何挣扎打斗过的痕迹,所以十分简单地就被判断成了吸毒过量死亡,陆屿合上档案盒的时候喻行止已经被问完话坐在他身边拿着塑料纸杯心不在焉地喝着茶,陆屿把档案交给老魏问了句:“你们勉队现在在哪,我去跟他聊一下。”
老魏年龄三十五左右戴着副眼镜闻言叹了口气:“我很理解你的怀疑,但是我们勉队真不是那样一个人。”
陆屿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会儿:“你很了解他是个什么人吗?”
老魏才张了张嘴,陆屿笑了声:“你真的确定你了解谁吗?”老魏张了张嘴,陆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梅玲恰好拿着一叠资料跟他撞上了,两人各自踉跄着后退了半步,陆屿被喻行止在身后搀住了,他还从后面竖出个脑袋,在陆屿耳边笑:“陆队长小心些,投怀送抱这种事情换我来做会比较好。”
陆屿站直身子后斜了他一眼,对方立刻给他展出了个讨好意味十分明显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