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的时候有些气势汹汹。
这股气一直留到了晚上九点后他关掉电视跟大厅的所有灯光,在沙发上静静坐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门口出来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陆屿从沙发上站起身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地走了门边,房子大门被打开,走廊的灯光撒进屋内,陆屿伸手一把揪住了来人的领子把对方按在了屋内的墙壁上,他手掐着来人的脖子,沉着嗓子问:“好玩吗,小狗?”
喻行止贴着墙的时候挣扎了一下,在听见他声音顿了顿,哑着个艰难出气的嗓子小声笑道:“让我把灯打开换个鞋好吗,今天外面灰挺大的。”
喻行止胳膊卡着他的脖子:“你最好给我个合理到我不会想要打死你的理由。”
喻行止开始想笑,笑着笑着咳了起来,他的手搭在陆屿卡着他胳膊的手,他有些委屈,很少的委屈,几乎微不可见在下一个涌出喉咙的笑声里就迅速被舍去:“我想金屋藏娇啊陆队。”
陆屿借着屋外的灯光看见这个人的表情仍旧不温不火甚至称得上温柔,陆屿顿了顿,他伸手把客厅的灯光打开,猛地把身旁开着的门关上,关门声巨大到似乎整个房子都震了震。
喻行止靠在墙上揉着自己的脖子活动关节,十分可怜的语气:“好狠啊。”
“……”陆屿本来都想好至少要先揍这个人一顿,但是看见这个人的脸看见他的眼睛手就下不去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人扭动了一会儿脖子后挑起眼皮万分平静地跟自己对视。
“理由。”陆屿说,“给我一个我至少能听得过去的理由。”
喻行止微微翘了翘唇,他弯腰脱下了自己脚上穿着的皮鞋,从鞋柜里拿出室内拖鞋换上,他往室内走去,慢条斯理地回陆屿:“大概想要留陆队长再吃一顿晚饭。”他顿了会儿,补充,“以及早饭。”他不急不缓地继续道,“未来很多顿饭。”
陆屿觉得喻行止此刻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真的有些狂躁,竟然还在那里跟自己不温不火的调情。
“喻行止。”陆屿出声叫他。
喻行止回身,他半垂着眼睛,像是在看陆屿又像是没在看陆屿,声音不高不低:“嗯,我在听。”
陆屿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个人,他们参加的是一档伴侣类的真人秀,感情信任默契这些东西显然不是他们这个临时组合该有的东西,勉强凑在一起作秀,节目结束就散场,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信任可言。
陆屿在想,对于正常人来说他们俩当然是合作伙伴关系,勉强算得上一个荣辱与共的关系,可万一他这个临时伙伴是个疯子呢,谁他妈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这个人为了收视率跟人气值反复作妖将自己放在手心反复把玩,这他妈跟谁说理去。
陆屿现在还没办法去下结论在这场取名为“爱”的真人秀里面,如果真的死亡或者面临终身监禁会在现实生活中会遇到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