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跟着宁蓝下楼的时候大厅一张四方的桌子一张长凳上坐着一个人,气氛似乎有些凝固。
宁蓝走过去:“怎么回……”她话音还没落下,就见正对着墙壁的那张诡异的送子图里那个白白胖胖的婴儿像是染了血般的变得鲜红,宁蓝被惊吓到了般地后退了两步。
陆屿走过去,他还没看清这张突兀又诡异的画是为什么变换了样子,那个一直阴阳怪气的唐仄突然嗤嗤笑出了两声:“诅咒,诅咒……”他哼了声,“你们会受到你们应有的惩罚。”
陆屿一直觉得这个男人很奇怪,本来配着这个场景跟状态下看还觉得就是个奇怪的男人,现在屋子站了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他还在那里哼哧冷笑,陆屿才恍然宁蓝说来这里修养,这个男人可能有些精神失常。
那个坐在主座上抽水烟的男人眯了眯眼睛,站起身朝那副画走了过去,他拿自己的烟斗叩了叩那副送子图,眯着眼睛把那副画上盖了一层的红色蜡烛给揭了下来:“诅咒个屁,不过是个小孩子的恶作剧罢了!”他转过身来把东西随手往地上一掷,那凝结成固体的蜡在摔碎在地上,陆屿还没反应过来,他身边站着的宁蓝突然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颤抖着嗓子几乎带着哭腔:“动了……动了……”
陆屿站在她身边见她动作剧烈伸手准备扶住她,闻言直接看向了那幅画,那幅画还是跟原来一样,除了那个白胖的婴儿因为身上覆过一层红色的蜡烛被揭掉后导致身上有些泛红外跟自己最开始见的没什么区别。
陆屿蹙了蹙眉头,跌坐在地上宁蓝竟然直接嚎啕大哭了起来:“我看见它的眼睛动了!那个小孩的眼睛动了!!它一直盯着你!!哥!!!”她的声音到后面撕扯开了有些破音。
那个抽着水烟的男人闻言猛地转了下头,他盯着这幅画看了许久,噗嗤冷笑了声,他走过来伸手拽起来了摔倒在地上的宁蓝,轻轻伸手在对方脸上拍了拍:“你他妈还是个大学生呢,我们家养你去读书的钱还不如拿去喂猪还能吃壮些多卖些钱。”
宁蓝被他拍了两下埋着头开始抽泣,抽噎了两声后:“明天天晴我就走,我再也不回来了,这栋爷爷留下来的房子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
抽水烟的男人嗤笑了两声:“废物。”他伸手招坐在桌子旁的另外两个人,“老黑,胖子,把我这个废物妹妹送回房间休息吧。”
黑瘦的男人跟略胖的男人闻言点了点头,他们从座位上站起来,叫胖子的那个略胖的男人走到宁蓝身边低声:“小蓝儿,回房间休息休息,明儿天好了哥哥送你走,别怕那些有的没的。”
陆屿看着两人搀扶着这个脚有些软走不动路的宁蓝往楼梯方向走去,他回过神来盯着墙上这幅画看了会儿,宁蓝的哥哥拿着烟杆子叩了叩这幅画,嘲讽般地扯了扯嘴角,他转回头正好跟陆屿的视线对上,他笑了声:“小伙子,很感兴趣吗?”
陆屿没什么情绪地开口:“不就是个送子图吗?”
“是啊。”宁蓝的哥哥抽了口水烟不急不缓地开口道,“把女孩子送走才能来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