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玩家,宁蓝说他因为患病而在这里疗养,所以他应该也有镇定类的药物。
陆屿抬步走到前厅的时候发现自己刚刚想到的那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也被捆成了一团丢在地上,而何水这个十几岁的疯女人正站在桌子上笑眯眯:“你要救她,你跟她什么关系?”
陆屿的脚步顿了顿,看来这个疯女人已经发现了这个唐仄也是玩家。
喻行止搂着陆屿的脖子,十分警惕地看着那个站在桌子上手中开心玩着匕首的疯女人。
唐仄嘴里塞了块布,在地上呜呜想要开口说话,他一身神神叨叨的唐装也沾满了灰尘。跟宁笙绑在一起的宁蓝在地上声嘶力竭大吼:“滚开——放了我跟我哥哥——!”
“放了我跟我哥哥——放了他——!!为什么你们永远都不让我们好过——!为什么——”
何水站在桌前回头瞥了眼进来的两个人,朝他们笑眯眯:“不要背后偷袭我哦。”
躺在地上的唐仄闻言声音更是大了起来,想是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身体就是背后偷袭成功的。
何水抬腿踹了下躺在地上的唐仄,咂咂嘴:“你要救的人看起来都不认识你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宁笙抬眼瞥了眼站在桌上的何水,他压下声音尝试安抚自己身边有些发狂的宁蓝:“宁蓝,嘘——”他柔着嗓子说,“别怕,哥哥在身边。”
第47章
陆屿头一次见这个暴躁的宁笙讲话这么温柔,有些迟钝地想起这个人对待“正常”状态下宁蓝的态度,跟面对这个声嘶力竭的宁蓝的态度。
判若两人,陆屿转头看了眼喻行止,他突然张嘴:“宁笙,你妹妹是不是在正常情况下是另外一个人?”
他在想这种可能,他们可以把勉固变成丧尸的模样,把喻行止变成小孩子的模样,怎么就不能把一个人的装进另一个人的身体里面呢?
陆屿想要上前一步,站在桌上的何水出声阻止他:“唉唉,不要过来哦,我待会儿一紧张匕首往你们方向丢出去伤到谁都不好哦。”她说完眨了眨眼睛,“不过你们可以试试我的准头。”
陆屿在原地耸了耸肩,他倒不怎么在乎这个疯女人的威胁,他就是挺想知道这个游戏规则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
宁笙仍在低声小心安抚自己妹妹:“宁蓝,别怕,哥哥没事。”
宁笙跟宁蓝俩人一母同胞,在同一个肚子里长大,出生即死了母亲,父亲那边便说他们双生不详,转手作货物卖了出去。
他跟宁蓝在后院那个猪棚一样的地方被当做动物一样养了好几年的时间,长到宁蓝十二岁来了月经,那个令人作呕的老头就一副猪长大了该卖钱的样子把宁蓝收拾收拾像展览品一样被人挑选。
夜晚的时候那老头要把宁蓝穿成花孔雀的样子从猪棚里要带到前厅去,宁笙是从栅栏上用手抠出的一根长钉握在手心握了整整一天,夜晚来了,有人带走宁蓝,他就把那根钉子钉入了男人的脑袋里,他反复地戳进去又拿出来,直戳到自己手心红红白白一片。
宁蓝被他吓坏了,抱着他一直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