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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时间拖得比较长,事后他俩有些力竭地瘫坐在地毯上喘息,两人身上都添了不少的小伤口,新的尸体就堆在他们俩身边,喻行止有些疲惫地在尸体口袋里翻找着东西,他翻出一盒染了血的香烟,从里面敲出一根给自己点上,猛吸了一口后然后递给陆屿,陆屿也就接过猛吸了一口。
“受伤了么?”陆屿问。
“嗯……”喻行止拖长了声音,越过身子一把抓住陆屿叼在嘴里的烟又含进自己嘴里,然后看着陆屿轻飘飘地撩起自己染血的衣摆,“受伤了。”他坦承。
陆屿看看过去,他腰腹上还有自己之前印上去的痕迹,一道很轻微的血痕滑过那片痕迹,给人一种十分割裂的感觉。
陆屿哦了声,这应该是刚刚有人用枪指着他喻行止上去一脚踹开枪口时候被人划到的刀伤。
喻行止身形轻盈,算不得多严重的事情,他眯了眯眼睛,从地上站起来,喻行止的视线带着轻微茫然地随着他的起身而转动着,陆屿就费了些力气把这个人从满是血污的地板上拎了起来。
喻行止被丢到床上去的时候双脚还十分有劲的夹在陆屿的腰上,被丢上去的时候还扭着身子哈哈大笑。
陆屿被他扭烦了,掀过他在他左右两边屁股上各扇了一下,喻行止被他打得趴在床上直愣神。
好一会儿陆屿睡上床,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他在被子里面抱着喻行止,鼻子在对方脸上蹭了蹭,轻声说:“休息一下。”
这个夜晚应该会比较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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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客厅已经堆了整整五队尸体,陆屿跟喻行止坐在客厅地板上,背靠着沙发后背,微微闭着眼睛十分疲惫。
六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他们房门的正门被人用房卡给打开了,马丁靴的底部踩在木制地板上的声音脆响,那个被喻行止称作师父的男人站在两人面前,脸上表情十分温和:“天亮了,小喻。”
他微微道,像是在劝自己不听话的孩子:“你怎么就是不乖?”
喻行止恨他也怕他,疲倦了一整天的肌肉又开始紧绷了起来,陆屿坐在旁边叼了根没点燃的烟:“你算什么东西?”他说话没什么情绪起伏,因为有些累了声音听起来低沉,没什么力度。
“老子的人要你来教育?”陆屿开口说话有点不着调的装逼,旁边的喻行止在短暂的愣了会儿埋头小声笑了起来,身上刚刚紧绷的肌肉都有些放松了下来。
陆屿扭动了下自己的脖子,把嘴里叼着的烟丢到了地上,站起来的时候想着这个人从出场就是一副装模作样的样子真让人看着不爽。
如果非要说的话——不过是个虚构的人物,有什么好装逼的?谁还不是一只可以随意被人踩死的蚂蚁,实在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