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么让萧见白把提示转让给我,李依依的提示不也转给我了吗?”陆之穹又说,“萧见白,你把提示转给我。”
白渐潇隐约能感受到陆之穹通过这种方式在帮他,可他没法做出什么反应,瞭望之室就这么大点地方,他想躲开那阵血雨都做不到,他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脑袋,浑身都在发颤。
“那不行,我已经放在他头顶上了。”燕燕说。
“……”陆之穹沉默了一会儿,开门见山地问,“你为什么老要跟萧见白过不去?我看了一下,他的每一个房间都偏难。”
“我都说了我很无聊了,”燕燕说,“总要找个玩具玩玩的啊!”
“那你玩我好了。”陆之穹立刻说。
燕燕似乎抖了抖,咋呼道:“才不要,你好可怕,我不被你玩死就不错了!”
陆之穹不再说话,即使对萧见白有一些好感,他的善意到这里也就用尽了。没有人能拯救别人,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这的确不是你的错,”攸兰劝道,“游戏本来就是要死人的,游戏里死了现实中又不会死,扣点积分罢了。你要习惯这些,不要天真地觉得自己能拯救谁,逃命的时候能拉上一把已经算是天大的恩情了。”
“我知道……”白渐潇抹了把脸上的血,“可我觉得宋飞他、他就在天花板上看着我……”
“他看着你,是想让你替他报仇,因为是燕燕害死他的,你只要走到终点,替他砍燕燕一刀,他就能瞑目了。”攸兰说。她的声音永远是这样平平淡淡的,好像只是买菜的时候和摊主拉拉家常,在她的世界里永远不会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发生。
“谢谢你们。”白渐潇站起来,仅仅几分钟之前他还觉得踌躇满志精力充沛,现在却每一根神经都麻麻地痛起来,好像痛苦是一种会感染全身的急性传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