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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走,但挪不开步子,索性坐下来,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陆之穹,你打不打算向我解释于建达的事?”

“就算我解释,你会听吗?”陆之穹歪了歪脑袋,自嘲道,“你会信吗,一个欺诈惯犯的话?”

“我会听,我想听你说,”白渐潇说,“信不信由我。”

“……”陆之穹靠在沙发背上,手指缠着自己卷卷的发尾,“当时我告诉你的大部分是真话,除了那个伤口。于建达的确想杀了我,但他没那个本事,连伤我都做不到。不过为了让事情看起来更加可信,我在肩上贴了疤痕贴纸,得到了所有人的信任,然后处死了他。就这么简单,你信不信?”

“那是我的事。”白渐潇说。

“其实没必要纠结这个,”陆之穹满不在乎地说,“因为我就有那么不择手段,我做过比这邪恶千百倍的事,我杀的人也许比你见过的还多。”

“过去的事留在过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白渐潇说,“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我喜欢让事情尽可能敞亮些。如果你愿意对我说真话,我会很高兴。”

“好呀。”真话,在这所监狱里可谓是最珍贵最稀缺的东西了,陆之穹感觉被小爪子挠了挠心脏,有些东西溃不成军几乎要满溢出来,他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草率地答应了,甚至还说了奇怪的话:“只要你想,随时来深海33号找我。我不会给你提供庇护,但我可以让你变得更强。”

“我大概付不起房租。”白渐潇说,“而且人家公会许诺给我一幢二层小洋楼呢。”

“不收你钱,”陆之穹一本正经地调戏他,“正好缺一个能打扫卫生还可以随时亲亲的小仆人。”

“你看我像傻瓜吗?”白渐潇挑起眉毛。

“萧见白,你是我见过……”说到傻瓜,陆之穹笑得眉眼弯弯,似乎有什么高论要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