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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拍戏的,不是来专职煮粥的,天天早起三个菜有利于演技提高还是能拿三金?

很主动啊,很会来事儿啊,这些倒不用人教不用去学了?天赋异禀是吧?

简临闭眼,沉沉地吐了口气,抓起枕头往脸上一盖,盖住那一头羞赧。

羞归羞,心情却异常的好。

有种烟花炸上天的飘飘然。

因为简临很快想到,刚刚那些,并不是他单方面的——

他冲咖啡,方骆北喝了,还问这是不是特调。

他煮粥做菜,方骆北吃了,自称胃口不好的人,每天都吃。

他抠手,方骆北让他抠了。

他脾气大说跑就跑,方骆北追了、解释了,纵容着,要什么给什么。

他顶嘴,学腔调,学说话,学猜来猜去,方骆北都由着他,当面也不生气,还看着他笑。

想到这些,枕头下压着的嘴角往上吊。

倒不是觉得这些意味着什么,只是因为简临的快乐来得一向简单直白:有能让他高兴的事,他就会高兴。

何况他本来就不爱多想,更不会来回斟酌、自我推翻,他既然高兴了,又有这么多令他高兴的“牵扯”,他并不觉得这一切只是他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简临刚经历一次“醒悟”,心绪上上下下,有点反常,想明白后,不再去想。

趁着心情好,手机拿起来,点开微信。

简临:骆叔叔。

方骆北那边回得快:叫老师。

简临:骆哥。

方骆北发来语音,口气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又是那句:“没大没小。”

接着道:“要说什么?”

简临趴在床上,想了想,胳膊撑起身,也发语音:“我想请个假出去。”

方骆北:“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