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俞斐撒谎了,他腹中依旧混沌,脑里仍是钝痛,全身每个细胞都被乙醛泡死了,但他揉着太阳穴问:“梅姐我们约几点,校门口等?”

直到两人挂了电话,褚臣还抱着俞斐。

俞斐心想嘿这还没完没了了,扭头一看,这小猪仔正贴着他腰脊。

褚臣发量多得不配读医,有段时间没剪了,隔着薄薄的睡衣扎着俞斐的腰,怪痒。俞斐扭了两下,企图把他死缠烂打的脸皮甩走。

这俩都不缺钱,周末一般吃得好。大学附近稍有名气的餐厅都横扫过了,火锅日料韩烧西餐。他们这层楼有公共厨房,俞斐还会亲自做菜,满脸慈爱地看着褚臣进食,如同一位老农与他照料多年的猪。

今天周六,褚臣大难当前死抱浮木,俞斐实在甩不走他,还得听他哀嚎:“小鱼你走了我吃什么?”

得闲变却故人心,如今负心老农弃猪抛家,薄情俞郎薄情语——

“何不食肉糜?”

褚臣乍闻此言,委屈情意翻涌,可怜兮兮地软了嗓音:“小鱼……”

剑眉微蹙,薄唇紧抿。褚臣的五官很有古典的英气,阳刚得像个侠客,帅得脱离了人民群众。

偏偏爱撒娇。

淦。

帅哥撒娇,这谁顶得住啊。

最后俞斐给褚臣点了外卖。褚臣边吃边看俞斐换衣服,是这个夏天新买的白色宽松连帽卫衣,临走前俞斐还特意喷了发胶。褚臣依依不舍地送他到寝室门口时,他还在拨弄头发。

回身看见褚臣前额的发都快遮眼睛了,笑着伸出手去,就着残余的发胶给褚臣撩了款职场精英大背头。

“小猪乖,回来陪你去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