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俞斐夜解完毕飘回梦幻双人大床,临进门发现哪不对劲,一揉眼季玄还躺沙发上戳手机。“小鸡,关灯玩手机伤眼啊。”

“没玩,”季玄指了指木门紧闭的卧室,“和小荀聊天。”

一种牛郎织女被银河生离的凄苦。而做了这条银河的荀主任浑然不觉,打鼾正闹耳。

俞斐关了空调,掀起被子,自己给自己在残留的体温里安顿好。“小猪,”轻声喊,“睡了吗?”

“可以醒,”褚臣迷迷糊糊,“怎么了?”

“我觉得这样不行。”

“什么不行?”

“季玄是弯的,但荀或不是。”俞斐忧心忡忡,“爱上直男是没有好结果的,除非他也弯。”

褚臣半睡半醒间鼻音很重:“那你会不会给我个好结果啊?”

等同告白。

俞斐耳根一烫,避而不答:“和你说他俩的事,别跑题。”

“爱情都是当局者迷,像我用了好久才想明白,原来我……”后半截吞进肚子,不跑题,“你没觉得狗爷其实也对小鸡有意思吗?”

“嗯?展开说说?”

“哪用说啊,你会抱着你朋友撒娇喊哥吗?”

就好像他们关系再好,也不该同床共枕听心跳。有些事做一次两次三次做成了习惯,就会成为不可分割的依赖,并悄然滋养爱。

“晚饭那会儿殷勤的,就怕他爸不喜欢小鸡,”褚臣笑道,“这是同化定律,我们寝百分之七十五都是基佬,他一个直男能存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