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彤用了大约一分钟来消化刘军这句话的意思,最后才想明白,她现在的身份可能就是所谓的人质,这个男人可能拿她要挟警察做什么事情,然后警察同意了。这样看来,之前在机场遇到的那个打游戏机的男人很可能就是警察,而她作为路人不小心就被炮灰了。
她想了想,然后说:“我男朋友是陈青杨,他……听说有些钱,可能跟他有点关系。”停顿了一下,她又说:“当然,也有可能不是因为他,我也不清楚。”
“陈青杨……”刘军慢慢的把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然后又把夏彤彤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继续看新还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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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闻燕,林建新,季尧,骆佳容,余浩和陈青杨就在离夏彤彤平行位置五十米的一个房间里,从这个房间的窗户可以清晰的看到夏彤彤所在房间的一举一动,更不要说还有一架望远镜。可事实上,他们什么都没有看见,因为对面房间的窗帘一直紧紧的拉着。
纪千舟刚被夏凡给带走了,这里不需要太多的人。陈青杨坐在餐椅上大口吃着一盘农家小炒肉,就在刚刚的两个小时里,他一个人吃完了一个猪蹄髈,半只鸡,半只鸭,并解决了两瓶啤酒。
季尧和林建新一边抽着烟,一边斜眼看着陈青杨和他两个小时还没减下去的进食速度,他们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因为阻止陈青杨吃饭,就和阻止纪千舟画画一样,属于s级危险行为。就在刚才,季尧拍着陈青杨的肩说:“胖子,有事不找爷,居然找输了!跟爷活腻了?!”陈青杨说:“跟爷死一边去。”
林建新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递到季尧的面前——两万块赌胖子还能再吃半斤酱牛肉。季尧弹弹烟灰,点头表示成交。
骆佳容在仔细擦着她久不见天日的大狙,而余浩依旧在打着游戏机。闻燕则窝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靠着墙低头打着电话,
五分钟后,闻燕挂上电话,找了张椅子坐下,然后说:“暂时没搞定,老头子说尽量想办法。”
刘军提了一个听起来不算有创意,但实际上匪夷所思的要求。这个要求没有创意的地方在于他要见一个人,而匪夷所思的地方在于他要见的这个人,不是他爹妈,也不是他老婆情人,或者儿子闺女,而是他的一个老对头。
所以,哪怕他没有明说,但按照他一贯的作风猜也猜得出,他想见这个人是因为他要亲手杀掉这个人。
假如他这次随手抓的人质不是夏彤彤的话,他这样一个要求基本上是不会有人理会的。因为为了救一个人而把一个无关的人拖来死掉,到时候报告会很难写,比抓捕中死掉一个人质要难写的多。
可是他就那么不凑巧的抓了夏彤彤,所以他要见的人怎么也得给他找来。
但不曾想这个让刘军念念不忘的人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正因为扰乱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罪蹲在监狱里,两年的牢,刚坐满一年。
闻燕一拿到这个人的资料头皮就发麻,这么个不常规的罪名是一个普通人随便就可以犯下的吗?要犯这么个事得先做多少坏事才行,可这人就单单被起诉了这么一个罪名,而且只判了两年,这说明必然不简单。
就这么个人,绝对不是随便就可以从牢里提出来,丢给刘军以换夏彤彤命的。
事实上,也就和闻燕想的一样,倒是没有人跟她说完全不行,只是说要走程序,这一个程序下来就不知道要多久。
闻燕得到的消息是这样,林建新那边得到的回话也差不多。
于是季尧乐了,掐灭手里的烟,就开始往身上套防弹衣,得意洋洋:“胖子,看爷的,保证让你的钱花得不亏。”
骆佳容却手撑着她的大狙给了季尧一脚:“这位爷,胖子请的是我,关你什么事?”
“靠!你个残疾女人跟爷回家带孩子去!”
于是鸡飞狗跳,山崩地裂,飞沙走石,不堪入目,惨不忍睹……
骆佳容把她刚擦亮的大狙放到一边,说:“再等两个小时!他想杀了那个人不过是怕他死了,他老婆和儿子不好过,我已经叫人去找他老婆儿子了,不超过两个小时,就会有视频传过来,投影给他看的时候,狙了他。”
陈青杨的筷子终于停了,喝了一口汤,他想说,果然金钱还是最能反应问题的,比如骆佳容既然能在佣兵榜上长年标着超乎想象的价格,肯定是有原因的。
真好!因为他平时努力赚钱,所以他请得起最贵的佣兵帮他做事。所以说男人多赚点钱总是没错的。
他的心情好了那么一点,而在他心情好了一点的时候,他终于愿意说几句话了,几句在过去几个小时他一直在心里想的话:“在机场刘军一下车我就知道不对劲,他动手的时候,我拉了一把小纪……”
夏彤彤用了大约一分钟来消化刘军这句话的意思,最后才想明白,她现在的身份可能就是所谓的人质,这个男人可能拿她要挟警察做什么事情,然后警察同意了。这样看来,之前在机场遇到的那个打游戏机的男人很可能就是警察,而她作为路人不小心就被炮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