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对待纪泽,夏彤彤认为必须要慎重,解决问题很容易,但软刀子是一刀,硬刀子也是一刀,怎么下刀这个问题必须要讲究-
夏彤彤在心里准备了不少的计划,也想到纪泽可能也有不少花招等着她,不过她更相信,以纪泽这样的外形和身家,一定会有很多小妹妹愿意帮她解决问题。但是等到服务生帮她推开包厢的门,她还是愣住了。
整个包厢大约有七十多平方米,没有ktv包厢应该有的长沙发,却在角落里放着一架白色的钢琴,没有一个生日party应该有的热闹,只有穿着燕尾服的纪泽坐在钢琴前弹着肖邦的夜曲。
服务生关上门,夏彤彤站在原地一直听到结束,然后,纪泽看着夏彤彤,说:“你是不是以为只有陈青杨会弹琴吧,钢琴我们家每个人都会,他那一手也是我外婆教的。”
“你弹的曲子叫什么,我没听过,听起来还不错。”夏彤彤说着话走到中间一张已经点上蜡烛的桌子边,准备坐下,发现纪泽在瞪她,瞪她,还在瞪她,于是她止步了。
对于夏彤彤的配合,纪泽很满意,从钢琴凳上站起来,走过来,拉开椅子,夏彤彤坐下。
纪泽在对面的椅子坐下后,有些嫌弃的看着夏彤彤那件小外套说:“你就不能打扮的像样一点。”
“你跟我说是party,我以为有很多人,怕打扮的太漂亮了,小妹妹们自卑。”夏彤彤将礼物递了过去,说:“生日快乐。”
“谢谢。”纪泽接的很快,嘴角上扬的角度也很大,拆包装的动作也很快,然而,他听见夏彤彤说:“你慢慢拆,我去下洗手间。”
于是,纪泽的手停了,他看着夏彤彤往外走,然后在她拉开门的时候说:“你去给陈青杨打电话?”
夏彤彤回头看着他,说:“你没有告诉我这个party只有两个人。”-
陈青杨这个时候正在季家酒店顶楼的旋转餐厅里,对着一桌子的素菜,和几个美国佬一起欣赏澜港的黄昏,并等待着霓虹闪烁的夜景。
这几个家伙和陈青杨有几个共同的投资项目,但今年都没怎么赚到钱,要说本来应该陈青杨去美国的,但陈青杨最近非到万不得已不想出门,于是这几个家伙就跑来了,假借着公事的名义,实际上是旅游,要陈青杨说心里话,他宁愿丢张支票给这些混蛋,让他们自己该怎么玩怎么玩去,也不愿意做陪。但实际情况是,人都来了,陈青杨如果不露面,和人吃个饭确实是说不过去。
而让陈青杨更不爽的是,这些人说要吃素,为了可怜的动物们。而其中一个说,怜悯是人类最大的美德。
陈青杨最烦人装b,他就不信这几个就都真是吃斋的,都吃斋怎么不去当和尚?谁不知道他陈青杨不是吃素的。
于是点完一桌子的素菜后,陈青杨趁着去洗手间的时候顺便拉了个服务员交代了一声:“跟爷所有的菜都用猪油炒!”
服务员姑娘显然也听过夏凡编的那个关于陈青杨吃肉的笑话,听到陈青杨这么一说,没憋住,扑哧一声就笑了。
“别笑!”陈青杨呵斥了一声,可能语气过于严厉了,吓得那姑娘“咯”的一声打了个嗝。
而后来就和陈青杨想的一样,连go都感觉到不对了,这几个据说只吃素的家伙压根就没觉出猪油味来,于是陈青杨一改往日风格,高兴的给对方夹了好多筷子的菜。
然后,夏彤彤的电话来了。
陈青杨最后往其中一个家伙的碗里丢了一筷子猪油生菜,然后拿着电话离席,go也跟着往另外几个人的碗里也夹了些猪油生菜,说:“几位真是贵宾,我为老板工作这么多年,很少见老板为谁夹菜,在天朝有什么需要的地方,请吩咐,一定尽力为几位效劳,只希望办得好,诸位能在老板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陈青杨走到餐厅外的过道尽头,推开窗,风呼呼的灌了进来,他却缩到一边,对着手机说:“想我了?我也是。”
“呃……有一点点。”夏彤彤说:“你在忙?”
陈青杨说:“是的啊,忙!忙着想你。”
“我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然后,夏彤彤没声音了,陈青杨有些奇怪,毕竟夏彤彤一贯表现的虽然不如他,但也还算是伶牙俐齿。于是他说:“有什么事吗?是不是oe里有人欺负你?骆佳容在那吗?”
“不是。”夏彤彤顿了顿,说:“我没在oe,我现在在一家ktv,纪泽说他开生日party叫我来,我就来了,本来昨天准备跟你说的,后来忘了……”
陈青杨倒是不怎么相信夏彤彤是忘了,一个可以记住两副扑克牌的人怎么会忘掉这个,他估摸着应该是他昨天说着没空,夏彤彤不高兴了,他说:“你跟那些小孩玩得好吗?什么时候散了给我电话,我去接你。哪个ktv?”
正因为如此,对待纪泽,夏彤彤认为必须要慎重,解决问题很容易,但软刀子是一刀,硬刀子也是一刀,怎么下刀这个问题必须要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