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最后的偷香,我再表演了一次良心发现,把那个旧到没用的皮夹留在沙发旁的茶几上,里面夹了张条。
“亲爱的陶陶、点儿,我走了!我保证……你们的钱是还不了的,但我的消失就是对你们最大的仁慈啊,哈哈。真的,我再也不会出现了,好好过你们的小日子吧,记住!别随便相信人,只要相信对方,无论有什么话,都要在第一时间告诉他,不要象我这样。这个破东西是我的教训——不尽力把心情传达给他,错过了后悔也来不及。就算将来……会分开都好,起码要尽现在的力。呃……最后一件事:你们原谅我了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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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他们以后,我急需过上从前的老日子,但总是懒懒的无心做案,就算有人主动搭讪,我也是勉为其难,下手比以前轻多了,不再是席卷一空,还得跟别人留下点行李费、住宿费、还有吃饭钱什么的,一来二去我拿得也就不多,简直跟那些陪宿的男妓相差无几,这点真让我受不了,所以干脆……我找了个拉保险的兼职。其实这样很危险,我在这个城市做的案子也有那么六、七宗了,万一被厉害的“客户”逮着,少不了麻烦,但我就是不想走,具体理由嘛……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是这儿的钱比较好赚,保险拉得蛮容易。
平静的生活了两个月左右,我天生的职业病又犯了,有事没事在几个高档的餐厅饭店转悠起来,也不是真的想怎么样,就是心里憋得慌,坐在那种地方用眼睛审视一下假想中的猎物,计划怎么把他们一步步骗到手,这种心理游戏也是种代替的享受。
那天夜里,我花上不少钱吃了顿大餐,把餐厅里几个贵妇模样的女人在幻想里爽爽的骗了一回,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开。刚走出大门就被谁狠狠撞了一下,我踉跄着站直了身,那个人反而摔在地上,是个年纪很轻的男孩,长得清秀极了,一瞟眼看上去竟然有点像陶陶。
我有点恍惚的多看了两眼,那个男孩就那么坐在地上连声跟我说“对不起”,声音倒是不一样,还有点尖利的童音,可能比陶陶小一点。
我出于那点好感对他微笑:“我没事,你呢?没撞疼哪儿吧?”
“嗯……我没事。”
尽管这孩子说着“没事”,可那双大眼睛里分明闪烁出一点泪光,我扶起他的时候看见他右腿一瘸一拐,还真是挺倒霉的。
于是我生平第一次发扬了英雄救美的精神——要送他去医院,但他不肯,他说本来是他走路没注意才撞了我,怎么好意思让我破费?而且这么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我一想也是,我从小到大伤了不知多少次也没进过医院,还不是随便包一包就好?
我坚持送他回家,他却拉着我的袖子说了句很奇怪的话:“大哥,我需要钱……你可不可以……”
说到这儿他脸红了,眼泪一滴滴往下掉,我吃惊的看着他:“你是故意的?”
“我……对不起……”他放开我的衣袖转头就跑,可脚步拖得很困难,看来真是受了伤,我叹着气追了上去:“你等等!我又没说不答应。”
接下来的事就很熟悉,跟我骗别人时的情节差不多——我和他一起去了他的“家”。
这个孩子太小了,我从前不会忌讳这个,现在却有点下不了手,按理说他要是职业的也不差这一回,但毕竟他看起来还很干净。
我让他先去洗澡,自己出去买了点药水,等我回去的时候他穿着条内裤坐在床上对我笑:“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呵呵,怎么会呢?我答应你了。”
我蹲在他面前为他涂药,他看着我的眼神里仿佛有点错鄂,却咬着嘴唇没怎么吭声。
“我跟你说啊,钱我会给你,但我没想真对你怎么样,如果不是太差钱用就少干点这个,对身体不好。还有……你太小了,你爸妈都不管你啊?”
他脸色突然变得很阴郁:“他们?他们才懒得管我!哼……别说这个了,你去洗澡,我等着你。”
“我真的不想……”我苦笑着站起身来掏出皮夹:“你要多少?我不是太有钱的。”
“我想嘛……”他一下子抱住我,用冰凉又光滑的皮肤在我身上磨蹭起来:“我很好的……你试一下就知道了……”
我推了他几下,他反而更放肆的脱起我的衣服,急躁的动作全无章法和技巧,完全不像是有过经验,我却被撩起了两个月来都很寂寞的欲望,身体迅猛的冲动使我把他狠狠按在床上:“别玩了!”
他似乎察觉到我此时的生理状况,竟然瑟瑟的发起抖来,我隐约有了一点不妙的预感,故意在他脖子上狠吸了一口。
完成了最后的偷香,我再表演了一次良心发现,把那个旧到没用的皮夹留在沙发旁的茶几上,里面夹了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