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连蕊笑得很欠扁,说:那我还欠吴晨两百呢。你们都好爱我啊。
当然马上就听到她老公在旁边超级不爽的声音。
谢敏笑着挂掉那个越洋电话时,是在快到机场的出租车上。
谢敏想,真的有必要去想那个问题吗?
谢敏还想,当时的自己,让连蕊怎样的担心过了呀。
第40章
那一天是三月的某一天。又是一个春天。
春天在谢敏的印象中是很模糊的。总觉得过完冬天,经过某个或长或短的过渡,就是夏天了。 那个过渡,时常有细小的雨丝,或是温暖带湿气的夜风,或是扫不完的落叶,极少的时候,有风中明媚的阳光。
春日是那样的短暂,短暂到谢敏常常意识不到它的来临以及离去。
在独自一人被带到林保场里的一个小空地上时,谢敏意识到,今天可能没那么容易回去了。光明的这个老大,恐怕是一个头脑派了。
他们带他去的那个空地,四周垒着一些粗糙的圆木,圆木旁,陈金山被用绳子捆住了,跪在地上,垂着脑袋。看样子被打得挺惨的了。他的旁边站着两个混混。
好老套的桥段。谢敏想。他做混混这么多年,不料真有一天会遇到这种事。
看来,从前的混混们,还都不是狠角啊。不过,按谢敏的定义,血气未定是一回事,一旦变成这种类型的,就不能算的上是“混混”这么可爱的名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