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他,终于知道了一件事,越是拼命想忘记的事,往往就是怎样都忘不掉的事。
他抓着后架上的钢条,离前座的谢敏隔开了好几公分。在开到九一路和沿河路交叉的那个红绿灯前,绿灯闪烁成了红灯,谢敏没能开过去,便急刹车了。
由于惯性,容若的前胸不得不撞上了司机的后背。于是也不得不抱住了司机的腰。
那是不亚于他硬度的肌肉。他自认为自己每天的锻炼强度已经是很大的了。只要不是大雨的天气,夜深之后,他会在体育中心附近跑上好几公里,像少年时一样进行着各种的锻炼,单杠哑铃跳绳,压腿踢腿。他也觉得这不过是个难改的习惯。就像抽烟喝酒一样。
谢敏侧过头问:“没事吧?太久没开车了。”
容若笑着说:“你到底有没有驾照啊?”
“没有。”他的声音带笑,“你买了保险吗?”
容若嘀咕:“无证驾车,保险也不理赔啊。”
“那你抓紧一点吧。”谢敏笑着说。
正打算把手挪回钢架的容若停住了手,反手一揪,扯住了谢敏笔直的西装外套。
谢敏把车停好在自家门口时,看着自己被揪得发皱的西装,抬头苦笑地看着容若,说:“你跟我外套有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