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说感冒的时候要喝温水,不过他觉得太渴了,懒得煮水,就直接喝了两大杯。
看了看厅里的钟,已经快十二点了,想起和吴欣的约定,就去打了个电话和她说生病了去不了。她却似乎是忘了这件事。反应了半天才“哦!”
女人啊。
“那你好好休息吧,下个礼拜再说啰。”
咽和鼻腔都是疼的,汗半干不干地粘在身上很不舒服。他以前没发过这么高的烧——当年结核时,医生说你发烧了,他都没感觉。那是低烧。
老哥后来就说他感觉太迟钝了。估计是粘液质的。老哥说什么神经递质的类型来分人,粘液质的感受性低,耐受性高,所以容若才会连发烧都觉察不到。估计有什么压力,也是压着,自己却没怎么意识吧。
其实很多事,他不是觉察不到,而是认为没必要觉察,反正觉察不觉察,病还是要病的,觉察不能的人,反而比较幸福。
第三杯水下肚后,他觉得又有些发冷。刚才在床上出汗出多了,他把身上的衣服都脱光了,就剩一条小裤衩,现在在空气中站久了,开始冷了。
外界的空气其实应该是不冷的,天气预报的最高温度有34度,最低也有26度。容若惊讶地看着自己胳膊上一颗一颗站立的鸡皮疙瘩,觉得自己的身体如今真是反应过度了。好像只要触到空气就会发冷似的。
喝完水后,他到老妈老爸的房间里,从壁橱中翻出一条棉被。去年秋天老妈认识的一个安徽老板娘特意把老家中新收的棉花打作一条被子送她。说是报答老妈帮他儿子介绍门路上大专之类的。老妈人面其实并不太广,都是老爸的熟人在帮忙。
老爸虽然平时喋喋着什么天道人伦,这种走后门的事做起来也毫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