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记得当时的自己想了一个自认为好的方法,就是和他打架。打架的人,是不会低落的。顺便还可以一偿自己的夙愿。毕竟以后就见不到他了。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和他打呢。
不过当年他还那么小,他怎么想出这些的。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怪怪的。说不定小时候自己的悟性是很高的。
打了一架,那家伙的脸红红的,越发的像唱戏的姐姐了,有的玉表面有红色的皮,那种也很好看。
虽没有打赢,容若还是觉得很开心。
现在想想,他那个行为,不就是一般的小男孩欺负自己扎马尾同桌的那种性质吗?
大了却想明白了。那玩意儿就是初恋。
初恋这么与众不同,他后来怎能不懊恼呢?
懊恼到次次只能想着躲避。
懊恼到最后一再劝说自己不要因为怀念,就把过去的情感重叠到现在。
因为今天的你我,和昨天的你我,并不是同一个人啊。
梦中长大的谢敏染着白得没有杂色的头发,笑着看着他。
然后就转身走了,身边是一个面目模糊的女人。容若知道她叫连蕊。
女朋友,该是多么温暖的一个名词。
所以容若一直认定,谢敏对他的情感不过是思春期的一场将来回想起来就会觉得羞耻的梦。
正如容若一向不相信情 欲能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