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见他同归于尽的势头,只好松开手,微微苦笑:犯不着用擒拿术吧。
容若继续往前走。
“容若!”
因为谢敏的声音那么急切,因为这几乎是有记忆以来他第一次呼唤他的名字,因为南来的风吹来,吹起了他的衣角,吹乱了他的头发,让他觉得,如果这么走了的话,风也许马上就要消失了。
容若停下身子,转过头。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谢敏的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的。
容若笑着说:“你在说什么?不要把对象搞错了。她在等你,你为了她回来。我很感动,也很替你高兴。谢敏,我们不小了,该考虑的事情是时候考虑了。”
谢敏没有在笑,他说:“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容若不说话了,看着夜色下谢敏修长的身影。
十年了。他以为要变的,他以为会变的。
所以他时常在后悔,为什么当年不更任性一些?
因为现在,他们都已经是大人了呀。
你教我怎么对你负责?谢敏。
小的时候,在那条叫威猛咬牙的坡上,捡了一只毛色鲜艳的瘸了腿的鸟儿,容若把它带回家,把自己舍不得吃的所有好吃的东西都放在它面前。它就是不吃。因为喜欢,怎么都舍不得放走。央着爸爸买回一个漂亮的鸟笼,以为有了窝它就会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