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反正我明天就回家了,不用特意带过来。”谢敏抱着容若的腰,把脸放在他脖子上蹭。
容若推开他的脸:“你几天没刮胡子了?”
自己有胡子是一回事,别人的胡子扎在脖子上,痒痒的,感觉很奇怪。
“有那么长吗?”谢敏摸摸下巴,“就一个星期吧。”
“……”那就是说,从周一他来上班以来,就没刮过了。
谢敏的胡子一向是处于不可见状态,以前容若没仔细看他,从来也没想过他那么白皙的脸上居然也会有胡子。但后来他发现了,白不白和胡子的有无没有必然联系,平时他只是收拾得很整洁罢了。仔细一想也是,极少有男人不长胡子的。
在实验室待久了,他就变得很邋遢,第一次谢敏一周没回家之后,容若看见他,都快不认识了。心里还受了一点些微的小挫折——原来谢敏也会这样。
后来渐渐就习惯了。只是他不刮胡子就往别人脖子上蹭的习惯真的还习惯不了。
谢敏在容若的脖子上亲了一会儿,又去亲他的嘴。因为亲得太久了,容若觉察到了一点危险,只好把他从自己身上剥开,说:“你先吃饭,免得一会儿凉了。”
谢敏于是开始吃他的盒饭。容若坐到沙发边,看着他吃饭的样子。
十几岁时,他模糊的想象中,妻子在未来应该是存在的,但并不是个男人。
七年前,谢敏的大叶肺炎导致了呼吸窘迫,被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他自己恐怕都不记得了,那段时间因为持续的低氧血症,导致了烦躁和昏睡,不得不用呼吸机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