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十一、二天的时候,谢敏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那天晚上,谢敏冲了澡从浴室出来,那会儿谢敏并没有穿一般的睡衣,而是穿了一件系了条腰带的浴袍,里头想必是真空的,从脖子到锁骨到胸前的某些部位都露出来了。
容若看了谢敏一眼,暗叫不妙。
他忽然想起世说新语容止篇里,每每描写男人的雅态,都喜欢用玉来形容。那些雅态的共同特点之一就是皮肤白皙。比如,王戎那双比尘尾还要洁白的手。不消说,他当年看到这一段时,脑中想的就是谢敏的皮肤。
谢敏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是很白的,见过之后的容若自然可以联想。那是一种泛出柔和光芒的白色,用玉来形容这种肤色再恰当不过,就是如羊脂般的和田白玉的颜色。
容若从小时候起就很喜欢老爸珍藏的羊脂玉。
谢敏自然不能从情人那一眼得知他那么多心思,只是坐到了沙发上,看着穿戴整齐的情人,问:“不洗澡吗?”
“你先去睡吧,我一会儿洗。”
容若怕的自然是两个人都这么香喷喷地坐在一起会出问题。毕竟谢敏才大病刚愈。
谢敏挑眉道:“这么早就打发我睡觉啊?”
容若自然也不知道,谢敏正透过容若半倾而开口的t恤领口把视线停驻在他结实的胸、以及某处突起之上。
“要不要喝点酒?”容若忽然提议。
他总觉得谢敏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