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忍不住笑,笑完又白了季师益一眼,说:“说,以前跟我打电话说你爸在叫,是不是都骗我的?”
“骗得过你?”
“你那什麽‘师兄’?还求你带值班?”
季师益笑笑,说:“挺厉害一个师兄。”
“你说人厉害,都是贬义词。”
後来周芳又说:“真想见见你那师兄什麽样儿,老实人吧?”
“长挺俊的,个儿挺高的。”季师益说,“是不是老实人我不知道。”
在周芳家办完事他起来点烟,大约是凌晨,手机震了一会儿,是条来自邱景岳的短信:“明天就拜托了,谢谢你,小季。”
季师益吞云吐雾,回了条短信:“不用谢,师兄您太客气了。_。”最後的那个笑脸,他考虑了一会儿,加了上去。然後他就把手机关了。
周芳当时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回来就扑在床上,滚了一会儿,见他抽烟,说:“给我一支。”
他给她点了烟。周芳披了件浴袍坐他旁边,说:“我爸上礼拜给我问了,说最好年内办事。你家里有没什麽想法?”
“有想法,”季师益吸了口烟,观赏完周芳有点吃惊的表情,说,“巴不得你早点过门。”
“敲死你!”
周芳是敲不死他的。後来他们玩著玩著,又办了回事。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他多喜欢女人,滑的,香的,软的,但是除了这三者之外,他竟然想不出还有什麽理由要喜欢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