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师益顿了一秒,还是两秒,笑著问:“我换号了,你打过来找谁?”
“我以为会是‘您所拨打的是空号’。”
“你这麽想听那个声音吗?”季师益在电话那边说,“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他的声音从来都很好听,学的声调也很像。
然後就不知该说什麽了,两个人都沈默了一小会儿。
“找我有事?”季师益问。
“嗯??想问问你??”邱景岳搜肠刮肚,问道,“你家小孩这麽大时穿开档还是闭档的?”
季师益轻咳了一下,说:“师兄,我才刚回来,您带孩子应该比我有经验吧?”
“怎麽又师兄啦?”
“好吧。”季师益停了很是一会儿,开口叫道,“景岳。”
景岳两个字又低又哑,又犹豫又曲折,又欢喜又无奈。听在耳中,好像根本不是他的名字。邱景岳听到那声“景岳”,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他觉察到了非同寻常的高温,从额头到脸颊,再到手心,甚至到了口腔。他发了一会儿愣,疑惑於奇怪的反应。他捡起手机,季师益在那边问:“怎麽了?”
“手机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