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他有一个周末没空联系季师益,到第二个周末,闲下来的时候,他打电话给季师益,问他今天有没有什么安排,季师益说这个礼拜没空,我要去相亲。
邱景岳啊了一声,讪讪地,想了会儿,说:“那恭喜你了。”
“慢慢相着,不见得就合适了。”季师益在电话那边说。
邱景岳挂了电话以后去洗了个澡,然后又在客厅里抽烟,接着打开电视,又关上了。最后去了书房,打开电脑,想做下周本科生讲课用的幻灯片,做了两页就把电源给扯了,电脑都没关。
他于是又开始抽烟。抽了一半,就丢在地上碾碎了。然后又抽一支。最后他把整包烟丢在地上。
儿子已经睡了。保姆在她房间看电视。邱景岳又去了趟浴室,等到脱光了衣服,才想起自己已经洗过澡了。
他无法弄明白自己为什么烦躁。这种烦躁类似于当时发现张宁外遇那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他没办法像那个时候一样为这种情绪找一个名目。
季师益再婚又怎么样?他和以前一样是朋友。只是不能一起打炮罢了。不能一起打炮的朋友天下比比皆是。
他们的关系中,根本不存在着独占。
邱景岳说服自己平息这种出于无名的恶劣情绪,但当晚他失眠了。他曾经数次拿出手机,费了很大力气阻止自己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