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能不能撑到北京。
不知那所最好的医院,能不能诊断出他的病,能不能把他治好。
此后他们轮转到了消化科。
有一次在路上碰见谭晓娟,她说起沈某人最近离(一一)婚了,原因是丈夫外遇。更惨的是官司打输了,儿子也跟着丈夫走了。说时有点儿幸灾乐祸。
原来欺凌你的人,不过也在被生活欺凌。
一次就是一次。商周再也没有来问他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唱歌了。邓伟问了他,陈倩也问了他,他说让我考虑一段时间吧。
在那段时间内,他们找到了一个新的主唱,和宋元的音质完全不同的沙哑嗓音。是一个内科的研究生,长得不起眼的一位大哥。宋元笑称这次不会再发生主唱和队长的桃色纠纷了吧,邓伟谨慎地乐观着,最后说:“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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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消化的时候,邓伟和商周换了个实习组,平常碰面的机会变少了。偶尔在楼道里碰见,交换一个“嘿,哥们儿”的眼神也就那样了。
宋元觉得商周不会陪伴自己很久的,毕竟大家都长大了。
毕竟到如今,他想起昨日的时候依然不能满心愉悦。
他明白商周作为一个够铁的哥们儿,已经尽全力帮助过他了。
然而宋元一再地想,每个人,不过都是他人生命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