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都脱了。”
宋元看了商周半晌,说:“您这该不是什么打击报复吧?”
“你做了什么值得我打击报复的事儿?”商周反问,“你这么上床,看一会儿赵茜不把你给剥了。”
原则上实习生休息室的床单是两天一换,赵茜同学爱干净,每回值班必定要拿一床新的床单被套枕套。今天傍晚她趁护士那儿还有这些东西,就把一床的都换了。如今他们这么上去已经是生死未卜了,如果被发现是穿着外裤,那就是卜都不需要卜了。
春天到了,虽然还没变多暖和,从家里回来之后宋元已经穿一条单裤了。他如果把裤子脱下,剩下的就是一条紧身四角内裤。
小时候他和商周不知一块儿洗过多少次澡,一块儿看a(一一)片,一块儿打手枪,从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夏天也时常穿着内裤在各个寝室间窜来窜去,更别说有什么不好意思了。
但是,在商周同学虎视眈眈的情况下脱裤子,还真让宋元感觉到了一点儿压力。
最后宋元认为,穿内裤乃至裸体一点儿也不可耻,可耻的是在男士面前脱裤子。
宋元如实告诉商周他的感受,商周转过头笑了半天,说:“我帮你吧。”
“??????”宋元在一秒钟内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那之后商周依然不满意,让他把秋衣也脱了。
“露点加收钱。”宋元继续抬价。
“宵夜。”商周把血压计放在床头,说。
生命体征还算顺利,做头颈部的时候商周把宋元的头捧在手里摸了半天,愣是想不起头颅触诊之后下一步要做什么,直到宋元提醒他把诊断书拿来看看,才终止了被转的发晕的头部触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