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通常不会有专门翻墙进去的人,因为冬春时分,到了十点来钟以后,也很冷了。
他们提着酒到了操场离网球场最远的那个角落,体育馆边上的地方。那儿常年搭着个放器械的蓝色帐篷,以那个帐篷做掩护,谁都发现不了他们。
于是他们就在帐篷后的角落,塑胶跑道多余的部分上坐下。
宋元拉开一个易拉罐,给商周。
这两天难得没雨,操场是干的。他们靠着那个帐篷喝了一会儿酒,商周问宋元:“怎么忽然想喝酒?”
“不想喝酒,就想和哥们儿待会儿。”宋元这么说。
商周扯下头绳。没有就他这句话说任何的话。
“你为什么转系了?”宋元在喝完第一罐时问。
商周反问:“你为什么问我?”
“当医生多无聊。”宋元说。
商周开了第二罐酒,默默地喝,还是没回答。
“你呢?为什么要当医生?”商周问。
宋元说:“混口饭吃。”
“撒谎。”
在那句撒谎之后,他们就没有交谈了。直到第四罐酒喝完时,商周明显开始有反应了,他躺倒在宋元的大腿上,开始说大圆,回来吧。
“沉哪,起来。”宋元捏着他的脸颊。还是喝醉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