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哲说:“肯定是假话。喝酒醉就跟做梦一样,不能用常理解释。我还梦过跟我老爸接吻,醒来恶心死我了。”
宋元笑了笑,说:“也是。”
出门前朱哲想起了什么似的“哦”了一声,说:“小学有个叫小丽的同桌,老是欺负我,可烦了。”
想起昨天答应商周的事,宋元吃过午饭去了病房。有点儿在意前天收的那个小姑娘,他就去找十四床的病历,但是没找着。
然后他又去了十四床的病房,奇怪的是病床是空的。
心想她该不会才进院就出院了吧。宋元重回护士站,值班护士自u进进出出,有时拿泵,有时推治疗车,宋元问护士出什么事儿了,来新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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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说有个病人急性肺水肿了。
宋元戴上口罩帽子,换了拖鞋,进了u,治疗台旁站了两个穿医生服的人,角落的一张病床有两个护士分别在两侧,一个在插留置针,另一个在安注射泵。
宋元认出那两个穿医生服的人一个是商周,还有一个是海归主任。那位正在被处理的病人就是原先的十四床,那位十二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靠坐在高高摇起的病床上,烦躁地呻吟着,喘着粗气,能够从很远的地方就听见啸鸣音,此刻已经在用面罩给氧。意识似乎已经有些模糊,眼睛虽然睁着,却没有半分神采,年轻漂亮的脸青紫一片,露出死态。连着心电监护仪,血压已经降到/hg了。
宋元走到商周身边,商周抬头看了他一眼。
海归主任也看了宋元一眼。然后指示商周开西地兰。商周问剂量。那位海归主任说:“你不懂剂量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