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走。”
“还什么事儿吗?”
看着变得有些咄咄逼人的师弟,许存道有些惊讶。
武令朋低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说:“外头在下雨,我送您回去吧。”
“没什么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许存道说。
武令朋在那儿站着,看着许存道,想说什么,又说不上来。
“我还要下去开脱水机。”许存道解释道。他这几天杀了老鼠,有些标本要制片。
“我,我等您,顺便学学。”
在病理室里换脱水机中的酒精时,听到楼上有人高声谈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谁喝醉了似的。
那些声音渐渐越来越近,可以听见似乎是刘文清的声音:“……看着挺鸟的,谁知道是个阳痿。哈哈!老陈说他那个女的可荡了,欲求不满到马路中间都能撅着屁股要人捅,你啥时候也去试试?”
“那女的会不会有艾滋呀?谁都能上,许存道死惨了。”另外一个声音像是师兄丁品经。
“那你让老陈去验验啊,他说都捅了几十次上百次了有,许存道真是个傻比,阳痿就算了,自己女朋友在外面做免费的鸡都不知道。”
“那女的是不是不知道老陈搞她好玩儿啊?许存道不肯帮他做片子,他可是恨死了。”
玻璃瓶被摔在水槽里,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极厚的瓶身愣是摔成了碎片四下飞溅,那一霎那,武令朋抱住许存道,转过身,用背挡住溅起的玻璃碎片。
门外忽然鸦雀无声。
武令朋能感觉到许存道全身都在抖,抓住他袖口的手几乎是泛白的,脸也是。就算是这样,他在一会儿之后,松开拽紧的武令朋的袖口,低声道歉道:“对不起,小武,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儿,师兄,您呢?”武令朋把他抱进怀里,轻声问。